根”活动放在农场收麦季节。他们甚至携儿带女,就在周围搭个窝棚,开始抢收农场麦子。农场职工劝阻不下,结果发生多起斗殴事件。
到九八二年夏天,此类事件愈演愈烈,更多外迁乡民涌到周围,纷纷安营扎寨,开始哄抢着收割农场麦子。这年,农场损失三分之粮食,事件反映到市委。但市上拿不出行之有效办法。派去几个公安人员,被乡民们打得鼻青眼肿回来。
逮捕闹事者吗?闹事者有几百人,该逮捕谁?市委这种无所作为态度,终于导致不可收拾局面。
在此期间,从黑龙河库区迁往铜城周围乡民中,有几位“领袖”人物组成“返乡委员会”,发起个颇有声势回乡运动。当年迁出几千口人现已繁衍成几万,“委员会”号召如干柴上浇油,立刻燃起片大火!今年入夏,黑龙河农场麦子还没完全成熟时候,上千愤怒人就从铜城涌到这里,天之内把农场全部麦子收得干二净。更为严重是,所有农场职工房屋,甚至校舍,都被乡民们占据。他们声称,这是他们土地,他们永远不准备再离开自己故乡;他们振振有辞,说他们是当年极左路线受害者,按现在政策,理所当然要纠正这个历史错误!
就这样,夜之间,农场职工和他们家属就从家里被赶到野地里。庄稼被乡民们抢收光,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学校教室睡满拖儿带女农民,他们孩子没地方去上课……事件很快上报到市委。市委书记秦富功这才动肝火,指示市公安局出动大批武装警察赶到黑龙河农常这个行动实际上愈发刺激事件恶性发展。手无寸铁农民根本不怕全副武装警察。有些老汉泪流满面,扯开衣服,露出干瘦胸膛,对警察说:“打吧!打死也不离开这地方!宁愿死在故乡田地,也不活着回铜城去!”警察也是人,他们怎忍心用,bao力去对付这些年纪象自己父亲样老人呢?警察和农民僵持在那里,毫无办法。
农场职工家属看事情仍得不到解决,也开始采取他们自己行动。他们把单位上所有汽车和拖拉机都隆隆地发动起来,几乎所有职工家属,包括老人和儿童,都纷纷上车。有人还把红布标语围在车帮子上,上面写着“们要吃饭!”“们要工作!”
“孩子要上学!”等口号,十几辆载满人汽车和拖拉机便直接开进省城。
省城大乱。这条汽车和拖拉机组成长龙进入繁华解放大道后故意放慢速度,变为种游行节奏。车上有人开始领呼口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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