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军对自己即将面临新使命,精神上没有任何准备。他感到紧张,甚至有点畏惧。他知道,他要咬将是颗硬核桃。省会所在市连同它管辖郊县,人口达三四百万,占全省总人口十分之还多。
这是个中外闻名大都市,他能领导好吗?他主要工作经验是从领导农业方面积累起来,而这套经验怎能适应主要以工业和商业为主大城市工作?另外,年龄不饶人啊!他已经五十二岁,体力和精力远远不能和过去相比。但党命不可违。他得鼓足勇气,准备在新岗位上接受严峻考验。
在调动工作正式文件下达之前,他全力以赴要把黄原几件事办好。说实话,他对黄原有种依依不舍感情。这不仅因为这里是生他养他故乡,更主要是,他在这块土地上抛洒过汗水,付出过心血。他个人和这里切都融合在起……在布置下半年全区整党工作后,地区又协助农牧渔业部在这里召开北方十五省(区)旱作农业会议。黄原很少开过这样规模全国性会议,因此接待工作和为会议做各种准备,着实让他们大伤番脑筋。
这个会完,田福军立即着手北京汇报会各项事宜。在此之前,认真负责常务副专员冯世宽,已经为汇报会做许多工作。汇报稿已被地委几个写材料“高手”草拟完毕。这个总共不到二十分钟稿子,主要向关心黄原建设中央首长汇报三中全会以来这个地区变化。其中如实汇报:本地有百分之二十人“先富起来”;百分之十五人还处于贫困状态中;其余人温饱问题基本解决。当然,重要内容是讲存在问题和困难。
地委主管宣传副书记还出点子搞个录像,说到时给中央领导和老首长们放放,让他们有个直接印象。这个录像除拍摄黄原改革方面些好变化外,大量展示困难和落后面;画面上有毛驴驮水,中小学教室和些县级医院破破烂烂房屋设施。另外,准备汇报完毕后,要招待与会首长们吃顿黄原风味饭。冯世宽征求各方面意见,最后采纳地委行署几个老顾问“方案”,拟定吃南瓜、羊杂碎和软小米油糕。众人都认为很好,很有意义,很有特色。大约有眉目以后,田福军指示冯世宽在电话上向省委作个汇报。
省委接电话是常务副秘书长张生民。生民当即告诉世宽,到时省委正副书记乔伯年、吴斌、石钟和省长汪昭义都要和他们起去北京参加这个汇报会。在听冯世宽对些具体事汇报后,张生民在电话中沉吟会,出主意说,地区去北京所有同志都应该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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