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好拒绝热忱高朗。她隐隐地感到,她是否应该和他进行次不很愉快谈话?当然不是今天!
她尽量不使高朗看出她为难,便和他块走进酒店二楼雅座。
又是红地毯。杯盏里是红葡萄酒,盘子里是红鲤鱼,高朗脸泛出兴奋红光,柜台上播放轻音乐收录机闪着红色讯号……可是,她眼前却又流动起排山倒海般黑色。她心又回到远方幽黑井下
城市副市长;他爷爷就是中央那位大名鼎鼎高老。高步杰老汉现在是中纪委常委。这样说来,高朗实际上也是原西人,和晓霞是同乡。不过,他在北京爷爷膝下长大,上大学时才考到这个城市。但他从来没有回过原西县,故乡观念十分淡保他可以说是个“完整”北京人。
晓霞现在已经和高朗握过手。他们相跟着出候机室,来到外面广场上。
高朗是带着市z.府小车来接她。他看来情绪很高涨,似乎专意为接她而打扮下,皮凉鞋闪闪发光;笔挺西裤,雪白短袖衫,脖项里打条深红色领带。晓霞看他这身装束忍不住想笑——他几乎象国际旅行社导游或高级宾馆侍应生!
小车飞快地驶出机场内那条足有五华里长林荫大道,然后加入到大街上洪流般汽车和行人之中。
车速慢下来,透过车窗,都市五光十色景象在缓缓流动。两边商店大玻璃橱窗中,假时装模特儿带着永远不变微笑,在机械地作三百六十度旋转。大街上行走人们都已经换上夏装;浓密中国槐下,姑娘们五彩斑斓花裙子飘飘曳曳,象孔雀尾巴般耀眼夺目。四面八方传来录音机播放刺耳流行歌和电子音乐。
“算得很准,知道你今天回来,而且是坐飞机回来!”高朗仰靠在后车座舒适椅背上,用略带北京土味普通话说。“谢谢……最近有什重要新闻?可是几天没看报!”她岔开话题。
“国内新闻嘛,总就是那些工农业简报!最重要新闻是,六月十四号世界杯足球赛开幕式上,比利时队以比零战胜上届冠军阿根廷队。唉,阿根廷算上倒霉透顶!就在输球同天,他们驻马尔维纳斯群岛军事长官梅嫩德斯将军打起白旗,向英国军队投降!”
“是吗?还有什重要新闻?”
“另外嘛……红色高棉又在磅湛省打死十几个越军。”他们都笑。
汽车驶过繁华解放大道,在鼓楼旁他们熟悉“黑天鹅”酒店前停下来,高朗已经在这里请她吃过两次饭——他看来今天又要在这里款待她。说实话,她现在可没什兴致在这里吞咽这顿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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