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没来得及搂住她
时候，他脸上就“啪”地又挨
记耳光。
他象木雕般呆立在脚地上，看见妻子把收拾好个提包拎在手上，连看也没看他眼，就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
痛哭流涕地说：“原谅
吧！对不起你！错！再也不会这样……”他说完这些话，就站起来，打开家门，摇摇晃晃地向外面黑暗中走去……三天以后。田润叶已经从床上起来。她拖着疼痛身子，勉强换身衣服，梳梳自己喜雀窝般乱蓬蓬头发。李向前那晚上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三天来，她几乎没吃什
东西；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就象刚从地狱里回到人间般。
此刻，夜幕又次笼罩大地。窗外，星星在蓝天上眨巴着眼睛，张望着人世间这个不幸小房屋。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脑子是杂乱，又是空泛。她听见门外“咚！”地声响。什声音？她怀着恐惧站起来轻轻开点门缝。
她看见，李向前象死人般横在门口。股强烈酒味扑鼻而来。
她闭住眼，沉重地叹口气，然后就弯下腰，把这个烂醉如泥人往房子里拖——门外夜肯定会把这个醉汉冻死。
本来已经没点力气，但她仍然拼命把这死沉沉躯体，拉到房中脚地上。李向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身上、脸上和头发上都糊满肮脏呕吐物，发出股刺鼻臭味。
她现在开始连扯带剥，把他脏外衣扔在边。但她无论如何再没有力气把他弄到床上去。她干脆把他大床上被褥拉到地下铺开，把这个沉重而失去知觉人硬拖进去。她给他盖好被子，又看见他脸上也糊满泥土和脏物，就拿热毛巾给他擦干净。她安顿他睡下后，就拉灭电灯，回到她小床上睡……第二天早晨，李向前醒来后，看见他睡在脚地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老半天，他才回忆起这以前种种事情。他现在明白，他躺着这个舒适而暖和安乐窝，是润叶为他搞。
他心“呼”下热！
他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冲动地向妻子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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