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毁灭性劳动来折磨肉体,以转移精神上苦闷。经过段时间,他手变得坚硬多。第二天早晨起来,腰腿也不像以前那般酸疼难忍。他并且学会犁地和难度很大锄地分苗。后来,纸烟变得不香,在山里开始卷旱烟吃。他锻炼着把当教师养成斟词酌句说话习惯,变成地道农民语言;他学着说粗鲁话,和妇女们开玩笑。衣服也不故意穿得那破烂,该洗就洗,该换就换。
中午回来,他主动上自留地给父亲帮忙;回家给母亲拉风箱。他并且还养许多兔子,想搞点副业。他忙忙碌碌,俨然像个过光景庄稼人。
白天是劳苦,但他有个愉快夜晚。正是因为有这个幸福向往,他才觉得其它熬累不那沉重。
夜晚,天黑严以后,他和巧珍就在村外庄稼地里相会。他们在密密青纱帐里,有时像孩子样手拉着手,默默地沿着庄稼地中间小路,漫无目地走着;有时站住,互相亲下,甜蜜地相视笑。走累时候,他们就找个僻静地方,加林躺下来,用愉快叹息驱散劳动疲乏,巧珍就偎在他身边。用手梳理他落满尘土乱蓬蓬头发;或者用她小巧嘴巴贴着他耳朵,轻轻地、轻轻地给他唱那些祖先留传下来古老歌谣。有时候,加林就在这样催眠曲中睡着,拉起响亮鼾声。他亲爱女朋友就赶忙摇醒他,心疼地说:”看把你累成个啥。你明天歇上天!”她把他手拉过来蒙住她脸,”等咱结婚,你七天头上就歇天!让你像学校里样,过星期天……”。
高加林每天都沉醉在这样柔情蜜意里,切原来想法退得很远。只是有些时候,当他偶尔看见骑自行车县上和公社干部们,从河对面公路上奔驰而过,雪白确良衫风被吹得飘飘忽忽惬意身影时,他心才猛然感到种说不出惆怅;股苦涩味道翻上心头,顿时就像吞口难咽中药。他尽量使自己很快从这种绪中解脱出来。直等到他又看见巧珍,骚乱心情才能彻底平息–就像吃完中药,又吃勺蜜糖样。
他现在时时刻刻都想和巧珍在起。遗憾是,他们不在个生产组,白天劳动很难见面,他们都想得要命。有时候,两个组劳动离得很近时,等休息,他就装着去寻找什,总要跑到后村组劳动地方磨蹭会。在这样场所里,他并不能和巧珍说什话;他只是用眼睛看看她。这时候,旁人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清楚,这反而更有种说不出甜蜜味首。有时候,他没有什借口,去不她那里,她就会用她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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