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误会邀他进屋里去那个人好意,心里记着水手说妇人丑事,她以为那男子就是要她上有女人唱歌楼上去,本来从不骂人,这时正因等候祖父太久,心中焦急得很,听人要他上去,以为欺侮她,就轻轻说:
“悖时砍脑壳!”
话虽轻轻,那男却听得出,且从声音上听得出翠翠年纪,便带笑说:“怎,你骂人!你不愿意上去,要呆在这儿,回头水里大鱼来咬你,可不要叫喊!”
翠翠说:“鱼咬也不管你事。”
那黄狗好像明白翠翠被人欺侮,又汪汪吠起来。那男子把手中白鸭举起,向黄狗吓下,便走上河街去。黄狗为自己被欺侮还想追过去,翠翠便喊:“狗,狗,你叫人也看人叫!”翠翠意思仿佛只在告给狗“那轻薄男子还不值得叫”,但男子听去却是另外种好意,男以为是她要狗莫向好人乱叫,放肆笑着,不见。
边。船上人听到水面喊声,在隐约里也喊道:“二老,二老,你真能干,你今天得五只吧。”那水上人说:“这家伙狡猾得很,现在可归。”“你这时捉鸭子,将来捉女人,定有同样本领。”水上那个不再说什,手脚并用拍着水傍码头。湿淋淋爬上岸时,翠翠身旁黄狗,仿佛警告水中人似,汪汪叫几声,那人方注意到翠翠。码头上已无别人,那人问:
“是谁人?”
“是翠翠!”
“翠翠又是谁?”
“是碧溪岨撑渡船孙女。”
又过阵,有人从河街拿个废缆做成火炬,喊叫着翠翠名字来找寻她,到身边时翠翠却不认识那个人。那人说:老船夫回到家中,不能来接她,故搭过渡人口信来告翠翠,要她即刻就回去。翠翠听说是祖父派来,就同那人起回家,让打火把在前引路,黄狗时前时后,同沿城墙向渡口走去。翠翠面走面问那拿火把人,是谁告他就知道她在河边。那人说是二老告他,他是二老家家里伙计,送翠翠回家后还得回转河街。
翠翠说:“二老他怎知道在河边?”
那人便笑着说:“他从河里捉鸭子回来,在码头上见你,他说好意请你上家里坐坐,等候你爷爷,你还骂过他!你那只狗不识吕洞宾,只是叫!”
翠翠带点儿
“你在这儿做什?”
“等爷爷。等他来。”
“等他来他可不会来,你爷爷定到城里军营里喝酒,醉倒后被人抬回去!”
“他不会这样子。他答应来找,他就定会来。”
“这里等也不成,到家里去,到那边点灯楼上去,等爷爷来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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