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鹌鹑!”
老水手说,“这不出奇,还有人在河里捉鹌鹑!面打鱼面捉那个扁毛畜生。”
提起打鱼,几个人不知不觉又把话题转到河下去,老水手正想说起那个蛤蟆变鹌鹑荒唐传说,话不曾开口,夭夭从家中跑来,远远站在个土堆子上,拍手高声叫喊:“吃饭!吃饭!菜都摆好,你们快快来!”
最先跑回去是那只大白狗,几个小孩子。
老水手到得饭桌边时,看看桌上早饭菜,不特有干鱼,还有鲜鱼烧豆腐,红虾米炒韭菜。老水手说笑话:“夭夭,你家里临河,凡是水里生长东西,全上桌子,只差水爬虫不上桌子。”
站在桌边点着数目分配碗筷夭夭,带笑说:“满满,还有咧,你等等看吧。”说后就回到厨房里去。会儿捧出大钵子汤菜来,热气腾腾。仔细看看,原来是钵田螺肉煮酸白菜!夭夭很快乐向老水手说:“满满你信不信,大水爬虫也快上桌子?”说得大家笑个不止。
吃过饭后家人依然去园里摘橘子,长顺却邀老水手向金沙溪走,到溪头去看新堰坝。堰坝上安个小小鱼梁,水已下落,正有个工人蹲在岸边破篾条子修补鱼梁上棚架。到秋天来,溪水下落,堰坝中多只蓄水半,水碾子转动慢许多,水车声虽然还咿咿哑哑,可是也似乎疲倦,只想休息神气。有已停工,车盘上水闸上粘挂些水苔,都已枯绵绵,被日光漂成白色。扇把鸟还坐在水车边石堤坎上翘起扇子形尾巴唱歌,石头上留下许多干白鸟粪。在水碾坊石墙上薜荔,叶子红红紫紫。碾坊头那片葵花,已经只剩下些乌黑杆子,在风中斜斜弯弯,再不象往时斗大黄花迎阳光扭着颈子那种光鲜。切都说明这个秋天快要去尽,冬天行将到来。
两个人沿溪看四座碾坊,方从堰坝上迈过对溪,抄捷径翻小山头回橘子园。
到午后,已摘三晒谷簟橘子。老水手要到镇上去望望,长顺就托他带个口信,告会长声,问他什时候来过秤装运。因为照本地规矩,做买卖各有把秤,到分量上有争持时,各人便都说“凭天赌咒,自己秤是官秤,很合规矩。大斗小秤不得天保佑。”若发生纠纷,上庙去盟神明心时,还必须用只雄鸡,在神座前咬下鸡头各吃杯血酒,神方能作见证。这两亲家自然不会闹出这种纠葛,因此橘子园主人说笑话,嘱咐老水手说:“大爷,你帮去告会长,不要扛二十四两大秤来,免得上庙明心,又要捉只公鸡!”
老水手说:“那可免不。谁不知道会长号上大秤。你怕上当,上好是不卖把他!”老水手说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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