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有点新认识,即在战争中个地方进步过程,必然包含若干人情冲突与人和人关系重造。
们大多数人,战前虽活在那个过程中,然而从目下检审制度原则来衡量它时,作品忠实,便不免多触忌讳,转容易成为无益之业。因此作品最先在香港发表,即被删节部分,致前后始终不致。去年重写分章发表时,又有部分篇章不能刊载。到预备在桂林印行送审时,且被检查处认为思想不妥,全部扣留。幸得朋友为辗转交涉,径送重庆复审,重加删节,经过年方能发还付樱国家既在战争中,出版物各个管理制度,个人实完全表示同意。因为这个制度若运用得法,不特能消极限止不良作品出版,还可望进步鼓励优秀作品产生,制度有益于国家,情形显明。惟面是个人如此谨慎认真来处理个问题,所遇到恰好也就是那种好象也十分谨慎认真检审制度。另外在社会上又似乎只要作者不过于谨慎认真,只要在官场中善于周旋,便也可以随处随时得到种种不认真便利。(最近本人把所有作品重新整理付印时,每个集子必有几篇“免登”,另外却又有人得到特许,用造谣言方式作小文章侮辱本人,如象某某小刊物上玩意儿,不算犯罪。)两相对照,虽对现状不免有点迷惑,但又多少看出点消息,即当前社会有些还是过去继续。国家在进步过程中,们还得容忍随同习惯而存在许多事实,读书人所盼望合理与公正,恐还得各方面各部门“专家”真正抬头时,方有希望。记得八年前《边城》付印时,在那本小书上,曾说过:所希望读者,应当是身在学校以外,或文坛消息,文学论战,以及各种批评所达不到地方,在各种事业里低头努,力,很寂寞从事于民族复兴大业人,作品所能给他们,也许是点有会于心快乐,也许只是痛苦,……现在这本小书,能说些什?很明白,读者在八年来人生经验上,对于国家所遭遇挫折,以及这个民族忧患所自来根本原因,还有那个多数在共同目下所有挣扎向上方式,从中所获得教训,……都定比知道还要多还要深。个人所能作,十年前是个平常故事,过将近十年,还依然只是个平常故事。过去写也许还能给他们点启示或认识,目下可什全说不上。想起读者在沉默中所忍受困难,以及为战胜困难所表现坚韧和勇敢,觉得应当沉默,切话都是多余。在能给他们什以前,他们已先给许多许多。横在们面前许多事都使人痛苦,可是却不用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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