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没法活
，你们给评评理！自个媳妇儿大晚上跑到他们家睡觉！不让进去还打！可怜那六岁
儿子啊！连自个亲爹是谁都不知道！
个老爷
孟建志狼吞虎咽地咬着馒头，枯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
白洛因站在旁沉默半晌，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样有劲
？四十岁还不到呢，干点儿什不能吃饭？”
“在北京这地儿，就这种人，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去哪找工作？谁要啊？”
白洛因气结，“你就不能卖点儿苦力？哪个扫大街饿死？”
“卖苦力？”孟建志哼笑声，拍拍自己瘦弱胳膊，“你觉得卖得苦力？”
着。”
孟建志坐起来，浑浊眼珠瞪着白洛因。
“别以为不知道，儿子和媳妇儿全让你们给藏起来。里面那男是你爸吧？他是不是跟媳妇儿有腿？媳妇儿那小店是不是你爸出钱？”
白洛因刚要上脚踹，孟建志又抱住他*。
“别打，是存心悔过，以前太对不起媳妇儿和儿子。你让他们出来，有话想对他们说，求求你。”
“你就是懒！”
孟建志掸掸身上馒头渣儿，梗着脖子说：“懒？卖苦力时候你没看见呢！身体都是那个时候糟践。结果怎样？好不容易攒大笔钱，有个女乐意跟着，结果她听说有媳妇儿，甩脸子就走人！你说这赖谁？全他妈赖邹秀云这个婊子！要不是她，能有今天？”
孟建志越说越激动，吃馒头之后有体力，故意对着院子里面大声骂：“要不是因为她，能落下身病？她倒好，自个开个小店，过着滋润小日子，把撂在边，去她那吃顿饭她都给脸色看！邹秀云，你丫黑心贱货，你有老爷们儿你还勾引别男人！你给滚出来！”
这叫唤，街坊四邻全都出来，连过路都停下来看热闹。
孟建志看见人多，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哭，边哭边拍*，闹得特别血乎。
“少来！赶紧滚！”
“求求你，你不把他们叫出来也成，你进去给拿点儿吃。已经天没吃饭，要真饿出个好歹，你们不是还得带去瞧病？”孟建志苦着张脸。
“谁给你瞧病啊？凭什给你瞧病啊？”
白洛因心里气不忿，可瞧见孟建志这副苦哈哈模样，又有点儿不落忍。他恨恨地进家门，怕孟建志趁机溜进去，把门从里面反锁。进厨房找找，正好有几个大馒头，蒸得特宣乎，看就是邹婶手艺。
白洛因真不舍得把这好东西给那个窝囊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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