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
她紧跟几步上去,说:“媒体都说他是天才画家呢。”
李峋懒洋洋道:“天才怎,天才多个屁啊。”
本来朱韵想把柳思思那篇作业整篇复述给他,可听他这说,兴奋劲忽然淡。
没错,天才多个屁,不照样要吃饭睡觉,穿少不照样被冻成狗。
“嶙峋……”李峋嘴角扯,似笑非笑地看着朱韵。
“这个画家见过!”
“哦?”
“很有缘。”是真太有缘,朱韵把之前给柳思思翻译文章,和在中医馆经历都告诉他。说完感叹道,“想不到又遇到,照这样下去,以后没准能跟咱们合作呢。”
李峋不作表态,朱韵又说:“他也很年轻,看着跟们差不多大,长得是特别乖巧类型。”跟你完全不样。
会叫嚣离开,没曾想现实完全出乎她意料,当她百般无聊时候,李峋表现出充足耐心。
从他神情很容易判断他喜恶,有画他不屑顾,有画他则驻足良久。
走到三号馆,朱韵忽然眼前亮。
“那个!”
李峋侧头:“嗯?”
她这想着,在那修长慵懒背影后面,悄悄做个鬼脸。
李峋白眼。
朱韵:“他画也很厉害。”
他嗤笑:“你看得懂,就厉害。”
“所有人都这说。”朱韵记忆力惊人,当初为柳思思翻译文章全部收录在大脑皮层里。“你知道,他十四岁时候就——”
李峋掏掏耳朵,转身走。
朱韵直奔着最里面就过去。进来美术馆这久,她终于找到唯感兴趣画。
李峋也过来,“喜欢这种?”
朱韵指着那幅木炭画,有点兴奋地说:“你看名字!”
画左下角小标签上,写着画作信息。
炭画《嶙峋》,作者田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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