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没听懂。
“什?”
高见鸿喃喃道:“那天晚上喝醉,太生气……甚至都不知道他
“你告诉现在这样算什?他是原谅?”
朱韵扶着高见鸿胳膊,“你冷静点。”
高见鸿摇头道:“他不应该原谅,是真想将他踩进泥土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窗外刮起风,夜黑铺天盖地。
高见鸿攥着朱韵手腕,力道奇大,朱韵不敢推他,也不敢太过刺激他,就那静静地看着他。
朱韵还是那句话,“你安心做手术,其他事都等痊愈后再想。”
高见鸿看着天花板发呆,过好会,他缓缓地问:“你们为什要撤诉?”
朱韵:“这是公司所有人共同决定,们得考虑以后,如果消耗太大得不偿失。”
高见鸿听着,轻轻摇头。
“不,你不用安慰,没有什共同决定,至始至终只有他能做决定。”
朱韵进去病房,高见鸿父亲在后面帮她关上门。
门合上,所有纷乱嘈杂都不见。单人病房配置很好,墙面是浅浅粉色,窗台上也摆着植物,整洁温馨。
高见鸿躺在病床上,朱韵第眼见到他感觉有些陌生。为做手术,他头发已经全部剃掉,鼻子里插着管子,脸颊消瘦。
他很虚弱,但意识还清醒。他看着朱韵进屋。
“他不肯见。”他插着鼻管,说话很轻很慢。
久而久之,高见鸿手慢慢松开,他脱力,躺下来。
他说:“但开始就知道要失败。知道赢不他,他也知道,你也知道……”
听到这,朱韵终于问句:“那为什明知道赢不还要跟他比。”
高见鸿没有回答,他好像在回忆。许久后,他说句。
“是告诉张晓蓓。”
朱韵静默。
高见鸿喃喃地重复着:“从来就只有他能做决定……”
高见鸿眉头皱起,看起来有些不舒服,朱韵连忙起身,“去叫医生。”
高见鸿出声费劲,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朱韵。他紧紧看着她,脸色发青。
“他还不如狠到底,这样死也死得有缘由,现在这样算什?”因为头发剃光,高见鸿头颅上血管更为清晰可见,他强忍着疼,头上渗出汗珠来。
朱韵走到他身边,说:“你不要多想,安心做手术。”她站得近,高见鸿看她视角有些费力,朱韵拿过旁边凳子,坐下来。
他视线也随之落下来。
“吴真跟妈吵起来?”他低声问。
朱韵:“就说几句,没什大事。”
高见鸿:“妈总觉得,是吴真给带来厄运……人遇到不顺事,总要找个怪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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