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卓说得对,有他没他,她完全是两个人。
田修竹在朱韵脸颊上轻轻吻下。
“走。”
朱韵将田修竹送到医院门口,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路尽头。
她想,这样事才适合今天天气。有惊无险求医,和安静美丽告别。
她穿身偏男款衬衫,深色牛仔裤。因为天热,她解开两颗扣子,黑色长发随意扎着,落下几缕搭在白衣上,显出几分夏日粘稠。
她双手插在兜里,安静地看着那幅画,安静地流眼泪,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田修竹对美术馆画如指掌,他对朱韵讲故事也如指掌。
“那太美。”田修竹温柔道,“那时最动心,也最难过。朱韵,决定放弃。”他看着她,微笑着说,“说放弃,你有没有觉得轻松点?”
朱韵低下头,她手里还拿着开药账单。田修竹抱住她,本想再感叹几句,却被怀抱里手感惊到。
健康过完生是最难得。
人总是在大喜大悲之后,才能大彻大悟。朱韵虽还没到悟境界,却也看开很多。
田修竹忽然问她:“你还记得们第次见面时候吗?”
朱韵点头,田修竹又说:“那时你对整个展览画都视若不见,单单看着名字那久,觉得们很有缘。”
朱韵此时再回想当年,就像段梦样。
朱韵回到病房,付卓坐在
“你又瘦。”
朱韵自己没注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体重。
田修竹说:“为爱拼命很美好,但倒在工作岗位上就不浪漫,你要注意身体。”
她点点头。田修竹忽然觉得有点不舍。世上痴情女人有很多,可将感情、理想、事业,命运系列东西捏在起还扛得住女人,实在少之又少。或者她其实根本扛不住,她只是拼尽全力在尝试,李峋扮演输送能量环,他在她就有无限勇气,他不在她便不堪击。
朱韵直是个矛盾人,既脆弱又骄傲,防备心极重。她习惯于躲闪逃避听命于人,直到李峋出现。他从个奇怪角度全方位百分百地契合她需求,她才能安心张开羽翼,借他送来东风,飞冲天。
田修竹:“你知道你最打动是什时候吗?”
朱韵摇头。
田修竹:“是找帮忙给美术馆升级系统时候。”见朱韵不太懂,田修竹补充道:“你在那幅叫《嶙峋》画前哭。”
她发怔,田修竹笑着说:“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人看见?”
那天他们本来约在晚上七点在美术馆见面,讨论系统设计细节,但田修竹临时有事,去得晚。等他到时候,就看见朱韵在那幅画前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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