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知道后,去找他,严郑涛告诉他,他要调到另外地方去。
“去哪儿?”
“去哪跟你报备啊,你小子有点上下级观念没。”严郑涛没理他。
陈铭生说:“跟你起走。”
“扯什淡。”严郑涛说,“你要退学啊,老实读书,你现在辍学出去能干啥。”
他从这个学员身上,看到年轻,看到无赖,也看到血性。
他问他:“你叫什?”
陈铭生看他眼,说:“叫陈铭生。”
那次,严郑涛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让他把瓜也拿回去。
陈铭生开始觉得,严郑涛是个奇怪人。
陈铭生终于把瓜放下,手伸出去,原本伤口更严重,手心磨开层皮。
严郑涛看那伤口就明白,他目瞪口呆地瞪着陈铭生:“你这学生——!”他紧皱眉头,粗声道:“跟来——!”
严郑涛把陈铭生带到医务室,给他清理伤口。
至始至终,陈铭生就跟严郑涛说句话:
“教员,是不是不用通知家长。”
少圈。”
陈铭生说:“你让跑多少就跑多少。”
严郑涛点点头,不经意地说:“那就先跑十圈吧。”
陈铭生就抱着瓜,在漆黑操场上,跑整整十圈。
严郑涛就在边看着,看着那个年轻学员,闷声跑步。
陈铭生说:“你不用管能干啥,你走,就走。”
严郑涛看这陈铭生,四年下来,他变很多。
最明显,是他身体,和他目光。
他不再是那种有些精瘦身材,而且强壮,健壮双腿,有力臂膀。他皮肤因为每天训练,变得有些深,脸上棱角也越来越明显。
他已经不是那个军训偷瓜被抓男孩
后来,他慢慢折服于严郑涛专业能力,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可在严郑涛面前,他完全是个菜鸟。
严郑涛对他,也是有意无意地照顾。严郑涛是本地人,有时候假期时候,还让陈铭生去他家里吃饭。
三年下去,严郑涛变得不像老师,不像教官,而像亲人。
像父亲。
陈铭生念大四时候,严郑涛要离职。
严郑涛手指头点着陈铭生,说:“偷瓜去是不?你还考警校呢,也不怕人笑话,去当流氓吧。”
陈铭生没说话。
严郑涛低头看眼那双包扎起来双手,又看眼面前那个浑身是汗学员。
他忽然笑。
他觉得,这个晚上挺有意思。
跑完之后,陈铭生大汗淋漓,依旧抱着瓜。
严郑涛忽然发现,瓜上有血迹。
他表情严肃起来,“怎回事?”
陈铭生大声说:“没事!”
严郑涛说:“手手手,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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