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昆明,格外宁静。
白吉对吴建山说:“当时找到江名那份报纸,你还留着。”
吴建山说:“报纸,啥报纸?”
白吉说:“江名被登报那张。”
“啊啊。”吴建山想起来,说:“好像还留着吧,当时看完直接让扔家里。”
可白吉依旧陷入沉思。
他缓缓地说:“你们知道,江名是们当中被打得最惨,也是们当中唯个没有求饶,甚至连声疼都没有喊。”
车里安静。
过会,吴建山才说:“江名是挺有骨气。”
白吉说:“你说,这样个人,会不会为点蝇头小利,给警察做线人,阴刘伟。”
刚跟那两年,那是明坤做老大。那时候也只是个跑腿,他就跟着混。”
白吉似乎陷入回忆。
“那时候,坤哥被人黑次,就让们报复。当时们四五个人晚上去砸他们歌舞厅,们以为没人呢,结果谁知道对方伙人就在旁边烧烤摊吃烧烤。个报信跑,没会功夫,哗啦啦来堆人。”白吉想起当年,也有些感慨。
“当时们几个砸得爽,没想到后面有人来包抄。之前江名跟,对这人没怎注意,直到那次砸歌舞厅,才注意到他。”
白吉很少跟别人说自己以前事情,吴建山和郭子都听得很专心。
白吉说:“他当时在个警察局。”
吴建山有点记不清,边郭子说:“对,记得,是在个派出所里。”
吴建山有些奇怪地说:“他怎
吴建山说:“那肯定不会啊。”
他隔着后视镜,看白吉眼,白吉也刚好在看着他,吴建山觉得那眼神有些奇怪,他很快地转开目光。
身后传来白吉淡淡声音:“嗯,也觉得,他不会。”
不会,做线人。
如果不是线人,那其他呢?
“直到那次?”吴建山想想,然后说:“江名挺能打吧。”
白吉哼笑声,因为这声哼笑,被口烟呛下,他咳嗽两声,说:“何止能打,平时他人比较蔫,都叫不出名字,直以为就是个般小混混。”
吴建山赞同地说:“嗯,认识江名要晚些,他是不太爱说话,但是下手也真是狠,胆子很大。”
白吉接着说:“那次他个人撩翻四五个,但是后来人太多,们几个就被人家给抓住。”白吉又弹下烟,说:“这种事,人家肯定不能吃亏,们几个也被揍很惨。江名打人打得最狠,所以换人家修理们时候,也是他被揍得最惨。”
时隔多年,再提起这些事情,大家听得也就是个热闹,当时紧张血腥,根本不能再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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