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将车停在路边,她想会,还是没有将陈铭生叫醒。
车熄火,杨昭将椅子往后倒点,然后从大衣兜里掏
“你现在站着都费劲,还要自己走?”杨昭将车开过来,她本来想扶下陈铭生,但是最后还是只帮他开门。
“送你回家。”
到这个时候,陈铭生也没有力气再说什。
“你家在哪?”
“七马路。”陈铭生声音里带着明显疲惫。
张医师然地点点头,说:“他从来都是个人来中心,还第次见到有人跟他起来。”
杨昭问道:“他直都是自己来?”
“可不是,”张医师说,“根本就是胡闹,大概半年前他手术做完出院来中心,理疗做半就跑,伤口直没有妥善处理,断断续续好好坏坏,每次都是化脓感染才知道来拿药,唉……也不知道家属怎想,糟蹋人不是。”
杨昭安静地听完张医师话,她看着陈铭生,侧面看过去她刚好能看见他缺失右腿,这个男人低着头熟睡男人,逆着阳台光,显得有些脆弱。
之后,张医师都唠唠叨叨地说半天,大概就是在埋怨陈铭生家人不重视他,埋怨陈铭生自己不知好歹瞎搞身体。杨昭做个忠实好听众。
摇摇头,“没事。”
虽然嘴里说没事,真等张医师将输液袋从她手里拿走那刻,杨昭还是忍不住甩甩肩膀。
张医师小声说:“这药有止疼和安眠作用,他睡也正常。”
杨昭点头。
药袋还吊着,张医师闲没事,找杨昭闲聊。
七马路在市南,离凌空派出所位置不远,杨昭知道大概方向。
车开得很稳,车里如既往安静。
陈铭生在车上再次睡着。
从康复中心开车到陈铭生家,得花将近五十多分钟时间,陈铭生睡得很沉,头歪着。杨昭尽可能地将车开得平稳,结果到时候已经个多小时。
七马路在本市不算繁华路段,都是老楼区,基本都是六七层,也没有电梯。
没有会,输液袋已经打完。张医师拔针时候,陈铭生醒。
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睡着。他拿没打针手抹把脸,坐直身子。
杨昭看着他坐回轮椅上,她觉得他已经相当疲惫。
他们告别张医师,离开康复中心。
在门口,陈铭生说自己打车离开。杨昭想都没想就拒绝。
“你是小陈邻居?”
“嗯,叫杨昭,您叫小杨吧。”
“啊,好好。”张医师和杨昭来到办公桌旁说话,避免把陈铭生吵醒。
“小杨啊,你跟小陈认识多久?”
杨昭顿下,说:“没认识多久,是刚搬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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