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就站在街角,
“你说倒轻松。”钟文玉冷言冷语,“那老院能买回来,爹妈还能买回来?你爹留给你老房你怎不卖?你怎知道隔三岔五去那溜达溜达,拔拔草擦擦窗户?”
池远端依旧冷着脸,“那情况能样?没遇到急事,遇到急事也得卖!你信不信?你要不把池骋那几套房子过户,那小子准卖咱儿子房!”
“他卖咱儿子房不应该?出事是池骋,不是他。这事要是摞在别人身上,人家早就拿着钱跑路,会管你?要不是对咱儿子是真情实意,人家能下那个血本?那些钱够花辈子吧?够另起摊吧?怎说也比当小贩强啊!”
钟文玉不知道,池远端气就是吴所畏这份真情实意和执着。吴所畏牺牲越多,池远端心里就越不痛快。
“他没跑路并不能说明他真心实意,只能说明他野心大。”池远端说。
池骋事闹得池家上下人心惶惶,池远端明着回避,暗中不断施压。钟文玉更是谨小慎微,凡是和池骋违纪案有牵连人,她都要眼盯死守。
所以,吴所畏刚出摊,她就听到消息。
钟鸣,池远端和钟文玉夫妇俩齐参加饭局,回来路上,钟文玉朝司机说:“从学院南路那边走。”
池远端不解,“绕那远干什?”
“听说小吴在那摆摊,想去看看。”
“那他摆摊呢?”钟文玉又问:“说明什?说明他脸皮厚?”
池远端阴沉着脸说:“你别老拿摆摊说事!他摆个摊又怎?说不定就是存心给咱们两口子看!他那多朋友,和谁借钱不成啊?犯得上去抛头露面?明摆着!就是让咱心里过意不去。你可别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心软,那小子花花肠子多着呢!”
钟文玉气得直揉脑门儿,朝池远端摆摆手,“你甭说,跟你说不到块去。”
很快,汽车开到那条街上。街道有点儿窄,汽车前行速度很慢。钟文玉直往窗外看,学着吴所畏身影。
池远端表面上不在意,其实眼睛直往窗外瞄。
池远端脸色变变,“摆摊?你听谁说?”
“小亮子亲眼瞧见,还过去问问,说他在那摆三天。”
池远端脸色沉沉,没说话。
钟文玉在旁边长吁短叹,“其实小吴这个孩子真挺不错,性格忠厚对朋友也仗义。池骋这事也不能怨他,真要有人想在背后捅刀,想拦也拦不住。何况他在咱儿子事上没少费心,听说他把爹妈留下那套老房子都卖。”
池远端冷哼声,“他不费心成?他就仰仗着池骋呢!等池骋出来,他公司那边缓过来,多少个老房子买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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