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份五花肉摆在吴所畏面前。
“吃!”
这个字,是池骋对吴所畏说过最让他心动话。
像匹饿极野狼,完全不知道饱,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碗里肉扫而光。
第二天早,挑动残破嘴角质问刚子。
“谁让你偷偷给他送肉?”
刚子很无辜,“他让送就送。”
池骋发飙,“你不知道他不能吃肉?”
“知道啊!”刚子说。
恨把头甩过去。
碗里还剩最后块肉,池骋故意轻咳声,吴所畏眼睛瞄过来。池骋睥睨着吴所畏,嘴角带着嘲弄笑,在他严盯死守视线中,慢悠悠把肉塞进嘴里。就在这刻,吴所畏还曾幻想池骋会扑过来,把嘴里肉分自个儿半,哪怕嚼过,他也不嫌弃。
但是,池骋咽下去。
吴所畏因为这块肉,生半宿闷气,快到早上才睡着。
梦里都在吃肉,油花花大猪肘子,两毛钱斤。
“过瘾?”池骋问。
吴所畏点头,“真尼玛爽!”
第二天早,天还没亮就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大汗珠子玩命往下飚,手扒着头皮,心里只有个想法:出来混,迟早是要还!
池骋眯起眼,声音里飘出肃杀之气。
“那你还给他送?”
刚子顿顿,讷讷说:“不是你跟说?只要是他要求,无论对与错,都得顺着他意。即便他有错,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没必要非得挑明……咳咳……是这说吧?”
池骋豹眼圆瞪,硬是没憋出个字。
开车回去,经过条美食街,想起昨天晚上吴所畏啃他嘴情景,突然脚刹车。
尽管池骋刷牙,但嘴里肉味儿还是难以彻底驱散,吴所畏鼻子学着,学着,就学到池骋嘴边。
吴所畏没事就撒夜症,池骋已经习惯,感觉到吴所畏薄唇贴过来,心里激荡起股热流。如果个人撒夜症都能来亲你嘴,证明他已经爱你深入骨髓。
总算找到肉……
呃!
这口挨,池骋眼珠子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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