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仪家休整三日,君玮带来君师父飞鸽传书,说陈王室有新动向,差不多该是启程之日。
答应慕言等他来接,却也不能违背对君师父誓言。考虑良久,留封信给慕言,打算请公仪斐代为转交。可没有个仆人知道他人在何处,最后还是莫名出现公仪珊主动领去见他。
越走这条路越觉得熟悉,青石道两旁佛桑花常开不败,花径尽头,立着座青青院落,那是公仪薰院子。
记得院子里种满紫薇花树,夜色里就像紫色浪涛。推开院门,果然看见满院紫薇花在和风下懒懒招摇,不久前公仪薰还在花树下熟睡,如今却是夏花依旧,物是人休。
拂开丛丛花树,看到正房门窗紧闭,公仪珊抬抬下巴,狐疑地去推门,吱呀声,日光照进漆黑屋子,竞像推开段古老时光,才看清屋子四周都蒙上黑布,尽头处,却点着盏油灯。
她每个表情动作,都记得。第眼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个美人。”
他微微抬眼,眼神里却空无物,“有时候,会很恨她是姐姐。”
有些震惊,公仪薰那些话分明是想起往事形容,不确定最后次使用幻之瞳时,是否不小心解开她封印。
但她已经死。
看着他:“你哪怕对她稍微温柔点点。你定不知道她心中是怎想,她对说,你很讨厌她,嫌她是累赘,很多事你不同她计较,是觉得她脑子有毛病,被你这说,她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有毛病。她不知道活着是为什,她累。”
站在门口怔怔看着油灯旁身白衣公仪斐,他手中躺把刻刀,有血迹顺着刀柄点点滴落。他面前立着是……几乎要捂着嘴叫出声来,定定神,才发现那只是卿酒酒木雕。栩栩如生座木雕,垂至脚踝发,手指从衣袖里微微露出,握着把孟宗竹油纸伞。
良久,公仪斐想起什似从袖中取出只黑玉镯,放到那木雕面前,轻声道:“这镯子,可是姑娘?”
声音空落落响在昏黄厢房中,却没有人回答他。他却不以为意,眼中竟含丝笑
他怔怔看着,血色点点从唇角褪去:“她是,这样说?”
将瓷瓶再推过去点,淡淡道:“从前遇到个姑娘,她丈夫辜负她,很为她不平,很讨厌她丈夫。”
想起这切,突然感到命运可怕,不管如何努力,逃不过终究逃不过。
站起身来,垂眸看他会儿:“可不讨厌你,归根结底,大家都是被命运愚弄,你和卿酒酒,你们都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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