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昔日威风和严厉时荡然无存,瑟缩得就像个孩子,全身都在发抖:“怎可能没有心呢,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心丢到哪里去?”又像在问自己:“丢到哪里去?”他身形顿。半晌,将未受伤那只手递给她:“先起来。”
她怔怔,满面泪痕望着他,却无半点哭泣神色,微皱着眉头:“直想问句,这多年,在你心里算是什?”
良久,他缓缓道:“月娘,你直都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把刀。”
她极慢地抬头,极慢地站起来,方才软弱已全然不见踪影,仿佛那切切悲声只是场幻觉。紫色衣袖擦过布满泪痕双眼,拂过处又是从前冷静莺哥。她看着他,像是认识辈子,又像是从不认识,良久,眼中浮起丝冷淡笑意:“为你办这最后件事,再不欠你什。”
她大步踏出房门,门槛处顿顿:“容浔,假如有天你不爱锦雀,请善待她,别像对这样,她不像,是个杀手。”
由此看出信任这东西弥足珍贵,不能随便施予,就如莺哥,盲目相信自己是容浔最特别人,因她是容家最好杀手。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容浔看得太低。不幸是从十岁到二十岁,足足九年她才看明白这个道理。万幸是她终于看明白这个道理。
『风月若凋零繁花,华胥梦断,劫灰散尽,唯余暖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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