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卧间里头,凤九拈着个茶杯儿在手里头转来转去,她想些深东西时候,有拈个什东西转转毛病。
她晓得苏陌叶直在疑惑,造出这个世界人是谁。此前他们也没瞧见谁露出什行迹。直到今夜沉晔醉酒。酒这个东西,果真不是什好东西。
但倘若果真沉晔是此境创世之人,他造出这个世界,是想同阿兰若得个号,那为何自她入此境来,沉晔却对她直爱搭不理?这有些说不通。今夜他还说些怪话,譬如她不该是阿兰若,她只是个壳子之类。
陌少说过,创世之人并非那神通广大,掉进来人取代原来人,按理只有掉进来人自己晓得,创世之人是不可能晓得。换而言之,沉晔不可能晓得她是白凤九而
心中已是片惊雷,脑中也是片混乱。见沉晔停会儿,似乎要再说什,有些烦不胜烦,个手刀劈下去砍在他肩侧。
四下安静。
她正要理理自己思绪,不经意抬眼,瞧见老管家缩在门脚边惊讶地望向她。
凤九顿时明白,这个手刀,她砍得太突兀,看眼被她砍昏在床沉晔,嘴角抽,赶紧补救道:“他不愿喝醒酒汤,也不愿安稳躺躺,这岂不是更加难受,手刀虽是个下策,好歹还顶用,唉,砍在他身上,其实痛在心上,此时看着他,心真是阵痛似阵。”
老管家惊讶神色果然变得担忧且同情,试探着欲要宽慰她:“殿下……”
凤九捂着心口打断他:“有时勾着勾着痛,有时还扯着扯着痛,像此时这种痛,就像根带刺细针儿寸寸穿心而过痛,啊,痛得何其厉害!先回去歇歇,将这个痛缓缓,余下,你们先代伺候着吧!”话间捂着胸口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口。
老管事眉间流露出对她痴情感动,立刻表忠心道:“奴才定将大人伺候规整,替殿下分忧。”
转出外间门,凤九呼出口气,揩把额头汗。演戏确然是个技术活儿,幸而她过去也算有几分经验,才未在今夜这个临时出现阵仗跟前乱手脚。
记得苏陌叶有天多喝两杯酒,和她有两句叹息,说情这个东西真是奥妙难解,怎能有这样东西将两个无关之人连在起,她开心你就开心,她伤心你就伤心。此时凤九心中无限感慨,这有什难解,譬如她和沉晔,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不管什情总有点情。他开心,就不会来惹她,她就很开心,他伤心,就来折腾她,她也就很伤心。
她叹声,回望眼沉晔又喧嚷起来卧间,又忆起方才对老管事说通肉紧话,打个哆嗦,赶紧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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