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信誓旦旦这是阿兰若执念所化之梦,其实,斯人已灰飞烟灭,何来执念,又何来梦境。可叹他初初听闻,竟然抵不住心中点妄念,差点儿信以为真。
他那时竟然十分欣慰,若果真如比翼鸟那帮老儿所言,这是阿兰若执念,进去便要坠入她心魔,他倒是迫不及待。她心魔是什,里头可有他分位置,他过去不曾明白,现在也不明白,但他想要明白。可真正走进来,睹物睹人才晓得,此处不过是仿出个平行世界。他不是不失望。
他来救人,确有私心。当日连宋托他时说那席话他还记得:“有东华在,必定护得凤九周全,这个倒不担心,东华应是同凤九处,寻着东华必定也就寻得凤九,你此去,先寻他二人要紧。”
寻凤九,算是寻得轻松。他那日正巧在醉里仙吃酒,碰上阿兰若同沉晔闹那出,心中存疑,次日便特意去她府中诈诈。她那口茶末子,令他到今日仍记忆犹新。而东华,连宋料事也不全对。东华帝君却到今日才现身。他同凤九,并不在处。
今日说给凤九有关息泽那几句话,也不能说是骗她。他确从未见过息泽,纵然因这个世界创世时出纰漏,他自掉进来后便忘东华帝君长个什模样,想来帝君亦因此而未能认出他。但他数日前夜探歧南神宫,曾于神宫密室中见过息泽画像,画上息泽,并非今日这般紫衣银发模样。
东华有心借用息泽身份,以他仙法,施个修正术,将比翼鸟族记忆里关于息泽模样替换成他模样不是难事。修正术并非什重法,于此境无碍。宁可使个修正术,也不愿化作息泽模样来做完这场戏,倒是帝君作风。
苏陌叶蹙眉沉思事情原委。想来凤九当日受重伤,或许需魂体分离调养。魂魄调养之事,他们此等仙法卓然神仙自然都晓得,最好是放入孕妇胎中养着。莫不是……帝君他将凤九魂魄放进橘诺胎中?
如此,倒能解释得通为何东华帝君竟对橘诺分外看重。却不料凤九是个变数,魂魄最后竟跑到阿兰若身上,看样子帝君似乎还不知晓。这场戏,倒是有趣。
苏陌叶笑笑,几桩事他灵台清明已瞧得明白,凤九和帝君处,却需瞒瞒,他还仰仗着凤九帮他忙,岂能让他二人顷刻聚首。这却并非他不仗义,漫漫仙途,受红尘侵色相便有执念,这执念,缠他数年,唯有凤九可点拨化解。
他这生,到他遇到阿兰若前,未曾将谁放到过心上。直至今日,他却依然记得有那天,和风送暖,尚且童稚少女身着绯红嫁衣,妆面胜画,葱段般手指轻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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