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非沧夷,来人是方才自己还念叨过东华帝君。
月光下皓雪银发,霞光流转紫袍,以及被小燕戏称为冰块脸极致容貌。
停在床前人,确确是帝君他老人家本尊。
帝君瞧见她睁开眼,似乎怔怔,伸手放在她额头上探,探完后却没有挪开,目光盯着她脸许久,才低声问她:“醒?可有不舒服地方?”
凤九谨慎而沉默地看着这个帝君,木呆呆想阵,良久,她面色高深地抬抬手,示意他靠她近些。
模样?今日此日,究竟是何夕何日?
她迷茫地望向四周,场景竟是在张喜床上。红帐被,高凤烛,月光清幽,虫鸣不休,哦,今日,是她同沧夷神君大婚。
父君他挑来挑去,最后挑中这个织越山沧夷神君做自己夫婿。
她忆起来,她当然不满父君择给自己这个夫婿,前刻还站在轿门前同老爹番理论,说既然他这看得上沧夷,不如他上喜轿自嫁去又何必迫她。篇邪说歪理将她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拿捆仙索将她捆进轿子。
然,仅是刻而已,她怎就躺在沧夷喜床上?她依稀觉得自青丘来织越山路上,应该还发生些可圈点之事,此时却怎像是中间这段全省?
帝君领会她手势,矮身坐上床沿,果然俯身靠她更近些。
这个距离她伸手便够得着他衣领。但她目标并不在帝君衣领。
方才她觉得浑身软绵绵没什力道,将上半身撑起来做
她第次有些意识到,或许自己是在做梦。但所知所觉如此真实,时也拿不大准。烛火摇,忽闻得候在门外小仙童清音通报:“神君仙临。”
洞房花烛夜仙临到洞房神君,自然该是沧夷。凤九吓跳,她并不记得自己曾同沧夷拜过什天地,这就,洞房?惊吓中生出几分恐慌,仓皇间从头上胡乱拔下根金簪,本能地合眼装睡。簪子锋利,她心中暗想,倘若沧夷敢靠近她步,今夜必定让他血溅喜床。时却又莫名,怎记忆中嫁到织越神宫那晚,好像并没有这段,怎记得拜堂之前自己已经威风八面地将神宫给拆?或者,难道,莫非,此时果真是在做场春秋大梦?
她心中略定定,管它是梦非梦,她既然不喜欢这个沧夷神君,而她向又算是很有气节,自然即便在梦中,也不能叫他从身上讨半分便宜。
感觉神君走近,她微睁开眼,手中蓄势待发簪子正待为回护主人贞洁疾飞出去,却在临脱手霎,哒声,软绵绵落进重重叠叠被子。
凤九目瞪口呆地瞧着靠近俯身这个人,眨巴眨巴眼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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