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喷嚏后她委委屈屈地咬咬嘴唇:“不是故意要掉进海里,个人睡好冷好冷好冷,你陪睡嘛~~~~”话尾带浓浓鼻音,像无数把小勾子,天下只要有幅慈母心肠都能被瞬间放倒。凤九在心中钦佩地对自己点头,这个娇撒得到位。
但她娘亲今天竟然说不出坚贞,阵细微响动中似乎拎起个什盆之类就要出门去,脚步中仿佛还自言自语句:“已经开始说胡话,看来病得不轻。”因声音听来飘飘渺渺,凤九拿不稳她这句话中有没有含着她想象中心疼,这几分心疼又敌不敌得过病后那顿鞭子。她思索未果,感觉很是茫然,又着实畏惧荆条抽在身上痛楚,走投无路中,赶着推门声响起之前使出珍藏许久杀手锏,嘤嘤嘤地贴着被角假哭起来。
脚步声果然在哭泣中停下,她觉得有戏,趁势哭得再大声些,那个声音却徐徐地道:“哭也没用。”她边哭边在心中不屑地想,半刻后你还能清醒冷静地说出这句话白凤九就敬阿娘你是个巾帼女豪杰,杀手锏之所以被称为杀手锏,并非白白担个拉风扎耳名头。
方才还只是嘤嘤小泣,如今她振奋起精神立刻拔高足三个调嚎啕大哭起来,还哭得抑扬顿挫颇有节奏,那个声音叹口气:“你拔高三个调哭也没用,又不是……”她立刻又拔高三个调,自己听着这个哭声都觉得头晕,对方后头那几个字理所当然没有落进她耳中。
她认认真真地哭两轮,发现对方没有离开也没有再出声。她深深感到阿娘今日定力未免太好,寻思再哭轮她若依然不动声色怎办,或者暂且鸣金收兵罢,再哭嗓子就要废,还头疼!
她哭到最后轮,眼看阿娘依然没有服软,头皮发麻地觉得最近这个娘亲真是太难搞,心二用间不留神哭岔气,呛在嗓子里好阵翻天覆地巨咳,但总算将远远站着娘亲引过来,掼着她拍拍她背帮她顺气。
她哭得抽抽地十分难受,握住像是袖子东西就往上头蹭鼻涕。朦胧中对方捧着她脸给她擦眼泪,她觉得撑住她手很凉,下意识地躲来躲去,还蹬鼻子上脸地负气抽噎:“你不用管,让哭死好~~~”但对方此时却像是突然有百般耐心,捉住她手按住她:“乖点。”她觉得这三个字有些熟悉,又有些温馨,也就不再那闹腾,象征性地挣扎下就把脸颊和哭肿眼睛露出来,让对方有机会拧根毛巾将她哭花脸打整干净。
这通闹腾,她感觉虽然同预想略有不同,但应该还是达到效果,自己坠海事娘亲多半不会计较,不禁松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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