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成玉,是在十花楼第十层楼顶上。成玉裹在领毛披风里,盘腿坐在屋脊上,拎着个酒壶正在那儿喝酒,脚边放只小巧炭炉,应是被打发走梨响不放心留在那里。
雪虽停有几日,然陈雪积得厚,只化皮毛,这外头仍是天寒地冻,只小炭炉其实也起不多大作用。小花担心成玉被冻着,上前第句就是劝她下去。成玉醉眼迷离地看眼小花,语声却很是清醒:“你别担心,就是上来,最后再看看这城。”微有惆怅似,“终归在这里生活十六年,想想其实有些舍不得。”
成玉喝醉才会爬高,小花在这屋顶上找到她,原以为她必是醉,但此刻听她说话如此清明,又有些不确定。同时,情感丰富小花还被成玉两句话说得伤感起来,想瞬,自告奋勇道:“往后要是你想念故土,就召唤,带你回来探亲!”
成玉就笑,笑会儿却垂下眼,将那笑意敛住:“不用,你若是修炼精进,可日行万里,那偶尔带小齐和小李来乌傩素看看就行。”她轻轻叹口气,“这平安城里,其实也没有几个惦念人。”边说着这话,未拎酒壶那只手里边把玩着个东西。
今夜成玉说话,句句,皆是云淡风轻,但句句都令人难过。小花傻是傻点,情商还是可以,不欲表现得悲伤更增离愁,转移话题地看向成玉手中,故作轻松地:“咦,你手里那是个香包吗?”
发问令成玉怔下,不自觉地松开左手,像是自己也不知道直捏在手中无意识把玩是个什物什样,低头看眼。小花也就看清,那确是只香包,藕荷色锦缎做底,以五色丝线绣盏千瓣莲。此莲名若其实,花瓣繁复,最是难绣,但那香包上莲盏重瓣锦簇,白瓣粉边色彩如同晕染上去,栩栩宛在眼前,看便是成玉手笔。小花心中动,脱口而出:“这香包,应该不是绣来自用吧?”
成玉神色蓦然僵,时没有回答。
小花目光顿,又注意到炭炉炉脚边散着几页经书,捡起来看,吃惊道:“这是血经啊!”小花掏出颗明珠来,借着明珠亮光,认真地翻看手上残页,喃喃,“这字……这是你抄给……”小花陡然领悟,住嘴,抬眼看向成玉,然终归没忍住,“这……这怎有些像是被烧过似呢?”
成玉垂眸半晌,再抬眸时意味不明地笑笑,重将那香包握住:“没什,原本也是要将它们烧,喝着酒就忘。”小花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将那香包投进炭炉中。
小花脑子虽然转得慢,手却挺快,把将那香包自燃着零碎火星银骨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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