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多少年过去,但祖媞身量和打扮竟依旧如初。
正是黄昏时候,二人立于方山瀑之前,似已说好阵话,但这段记忆却是从这场谈话半中部分起始。
山瀑淙淙之中,不知祖媞说什,青年昭曦面色隐忍,垂在身侧手指紧握成拳,好歹声线尚算平稳:“你想要解人族七情六欲,是因你曾梦到那位神祇是吗?雪意说你当初之所以选择成为女子,是因做有关他预知梦。”俊秀青年终于没能忍住,上前步,咬牙问道,“在那梦里你究竟看到什,竟让你想要放弃这天生无所欲求神格,反而想方设法要去追求个人格?”
那看上去总是超然世外光神像是愣愣:“雪意话太多。”但也不像是生气样子,她似乎想想,“并没有想要放弃神格,只是想再修得个人格罢。”她不紧不慢,“届时人族安居,也完成使命,此后将如何修行,上天着实也管不到此处,少绾和谢冥都很靠得住,切都会安排妥当,让你从旁照看,只是希望这桩事能万无失罢。但是,昭曦,”她转过头来面向青年,“告诉你这些,你却是这个反应,是想让后悔告诉你此事,是吗?”春水似声音里并无质问之意,却让青年白脸庞。
半晌,青年苦涩道:“心尊上从来就知道,特地告诉你将为别人而修习七情,不过是为让死心吧。蓇蓉君,还有,们在你身边数万年,你也不曾对们……”他蓦地愤然,“那人又何德何能,他甚至尚未降生,因天命,尊上为他化为女身还不够,难道还要为他染上人欲七情,彻底污这无垢光神之魂吗?”
她面向着远方,时没有说话,许久,她突然道:“你方才问,在那段预知梦里看到什,是吗?”她停停,“看到宫室巍峨,长街繁华,也看到大漠戈壁,遐方绝域,而他为踏遍山河,辗转反侧,心神皆郁,愁肠百结。然后终于有夜,他寻到,告诉说,他喜欢。这里,”她抬起手来,依然是身宽袍大袖,指尖自流云纹袖边露出点,轻轻点在胸前,“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很重地跳下,突然漾出五味,那滋味不可尽述,却令流泪。不知那是何意,但究竟那是何意,却极想弄清楚,否则夜复夜,不能安眠。”
她声音向便有些缥缈,此时更是如同个幻梦,但对青年来说却真实得可怖似,像长刺蒺藜,扎得他疼。他喃喃道:“……”
她却将手向下按按,制住他想要出口言辞,继续道:“所谓无所欲求,说是不执着,那晚之前四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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