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中原是以巨烛照明,有风拂过林中,树叶沙啦作响,那风幽幽荡进洞里,缠绕上烛火,股至死方休劲头。烛光不耐缠绵,倏然熄灭,洞中时暗极。青年开口:“即使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喜欢你。”没有再故意惹人生气地自称本君,但嗓音中也听不出什格外态度和情绪。
这句话自然令昭曦不愉,但不知为何,青年语声虽淡,他却能感觉他也未必好过似,因此压下反唇相驳欲望,只淡声道:“她喜欢不喜欢并不重要,她心肠软,以精诚待她,终有日令她金石为开亦未可知。水神不是向不爱兜圈子吗,此时为何纠缠这些不相干事,只想知道你会否答应要求。”
直站在角落里没什存在感国师点燃靠近寒冰榻支白烛,洞中终于有光。国师掂量着火折准备点下支时,不知看到什,怔然收手,重新立回角落。
洞中此时仅有支烛火照明,远离床榻玉桌和玉桌之旁青年被笼在片阴影中。看不见暗影里青年表情,只听他忽地开口:“过去数十万年中,尊者不是都思慕着祖媞神吗,为何此生便非成玉不可?”
昭曦窒,他对祖媞之心从未变过,不仅未变,数十万年执念还使得渴慕她成种本能,让他即便忘怀切转世重生,亦会对她动心生情。但当然不能将这切坦白给青年,因此他只是微讽地抿抿唇角:“你不是从记忆中看到吗?她不可能接受。当然,”他淡淡道,“也有更多你并未看到事,所以你不知道,早已明白与她之间有天堑鸿沟,生于人族,是个凡人,其实本该匹配个凡人。”
“匹配个凡人。”青年重复遍这六个字,声音里有情绪,冰似冷,“但你可知你虽生于人族,却并非普通凡人,你拥有漫长寿命,与神无异。”语声自阴影中来,便也像覆着层阴影似,“而你竟然说你要精诚所至,让她金石为开。若她果真爱上你,然后,你要怎办呢?”
昭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糊涂人,此刻却也不太懂青年是何意,他皱眉道:“然后,自然是要娶她,与她相守。”
听闻他答案,青年像是觉得他极为幼稚可笑似:“尊者是因轮回得久,故而连目光也变得短浅是吗?让来告诉你,然后会怎样。然后,”他语声森寒,“不出二十年,她会发现自己日渐衰老,你却青春仍在。于是终有天,她明白你是神,寿命无终,她根本无法与你长相厮守。届时你猜她会如何?”
昭曦没有立刻回答,青年所做切假设,都建立在成玉是个凡人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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