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街是自十花楼回齐府必经之路。三元街街角上有个小酒馆,酒馆老板谢七娘小本经营,只招待熟客。齐大小姐便是这小酒馆熟客,曾带季世子来此喝过回酒。
黄昏时分齐大小姐离开十花楼,路过小酒馆时,被当垆谢七娘瞧见。谢七娘急匆匆跑出来迎住她,说上回她带来公子来此喝酒,要她馆中烈酒坛春,喝就喝六坛十八碗,看着不像打算停样子。那公子佩着剑,冷冰冰他们也不敢劝,可再这样喝下去说不定就要出人命。她方才派丫鬟去齐府找她,却没想到在街上能碰到她,恳请她将她这朋友带回去。
齐大小姐熟门熟路踏上二楼,走进靠楼梯间阁子,果见季明枫靠着窗正执壶醉饮,身前张榆木四方桌上确已散倒好几个酒坛。
齐大小姐自然明白季明枫为何在此买醉,但这种事,她也不知该如何劝。看阵,齐大小姐叹口气坐下来,在旁边剥着花生米边喝着茶,想着多少陪这个失意人会儿。
季世子静静喝片刻,偏头看齐大小姐眼,突然开口问她:“走之后,阿玉同齐小姐你闺中闲聊些小女儿私话,应该不比在时拘束,她有告诉你些别事吗?”
个建议,“不如什时候你问问小花?”
成玉大感失望,小花嘛,她是很解,小花稀里糊涂,想找个真心人,还要请她做军师,又能给她什好建议呢。
季世子突然开口问她:“你呢?你希望你朋友从此如何待那个男人?”
正是因为想不出来,很是混乱,因此才想要询问别人,成玉捏着琴弓:“不知道啊。”她想会儿问季世子,“那般来说,大家遇到这种事,会怎反应呢?”
季明枫看着她,缓缓道:“会厌恶。”嘴唇绷成条直线,“会对那个男人厌恶。”他补充道。
他走后她们确
这个答案让成玉有些怔然,好会儿,她慢吞吞地回道:“也没有必要厌恶吧……”
“不厌恶,那讨厌呢?”
成玉想起来那夜,她有过震惊、惶惑、惧怕,或许还有许多其他难言情绪,但确是没有想过要厌恶或是讨厌。但是般来说,遇到这种事,第反应是应该讨厌吗?她皱皱眉:“那……定要讨厌吗?”弱弱地反驳声,“也没有必要非得讨厌吧……”
说着抬起头来,却看到季明枫神色冰冷地凝视着她,接触到她目光时,他突然闭上眼睛,接着像是不能承受似转过身。
她有些疑惑地问句:“季世子,你怎?”就见他背对着她抬手揉揉额角,良久,他声音有些嘶哑:“有些不适,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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