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9）

喝彩声持续好长段时间，人群望着成玉，皆是叹服之色，成玉时有点蒙。每年都来这儿闲逛齐大小姐难得兴奋地向她解释，说射柳这个竞赛自开办以来，直保持着惨不忍睹水平，场比赛能有两个参赛者将箭枝准确射进柳枝而不是什别地方，就已经很不错。群众本来没有抱什希望，但今次成玉居然能将射柳、断柳、摘柳这三道程序趟揽齐活，因此大家都疯。

从前这个竞赛有多令人不忍卒睹，可以参见今次那另外九位参赛者表现：有两位射中柳枝，可惜射中是别人柳枝；有三位射空，就连别人柳枝也没射着；还有两位马已经跑过柳枝，结果手里弓却还没挽起来……不过齐大小姐认为这七位不算最差，因为比起最后那两位将箭头给直接射进

处为靶心；然后百丈外列出行十人，待锣响时御马而行，搭箭射柳，以能射断柳枝且手接断柳者为胜。

自牵马站到起点线跟前，成玉就感觉有人盯着她。

她长得好，去哪儿都有人偷瞧，对注视自己目光早习以为常，加之今日场中拢共十位参赛者，但算上她共就三个姑娘，被人看可以说是必然。但她依稀觉得，凝在她身上令她有所感那道目光并不是来自围观群众，因为她并没有察知到好奇和探究。可要说那视线是她因紧张而产生幻觉……在明知真正骑射好少年们早入三军四卫，此时场上参赛都是些半吊子情况下，她有可能会紧张吗？她自问是不可能。

所以，到底是谁在看她？

这个问题在铜锣敲响她打马飞奔挽弓射箭并以利落手法俯身捞得断柳之时，有答案。在全然放松后朝着面前高台不经意瞥间，成玉看到连宋。

这根本是意想不到件事，因高高观赛台上，照理说，此时落座该是大长公主。

匆忙将断柳扔给尽头执锣太监，成玉再次望向台上，发现那确是连宋。方才她惊鸿瞥之间没有看到坐在他身旁烟澜公主，此时抬眼，正见得身白裙烟澜探身同连宋说话，连宋微微偏头，正聆听着她。

成玉只能看到他侧面。他手中那把黑色折扇懒懒置于座椅扶臂，带着点漫不经心。

那是她所熟悉连三。她目光凝在他身上好半天，他却并没有看向她，她又有点怀疑方才那视线可能并非来自他。

成玉抿着嘴唇垂头，此时才听到人群中喝彩之声，接着被谁猛地拉把，她转头看，竟看到抄着手向她微笑齐大小姐。见到齐大小姐乃是桩惊喜之事，心中不快被她暂且抛在脑后，翻身下马时，齐大小姐给她个大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