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语焉不详:“从前其实很想不通为什好多次朱槿他关禁闭都要关在仁安堂。”
花非雾道:“不是因为朱槿他自个儿没有那多空闲看着你,牧舟日日待在仁安堂,方便看着你?”
成玉看她眼,压低声音:“其实每次被关过来,朱槿日日都会来看,有时候能从清晨坐到午后,更有时候,他还要在这里过上夜。”她默默,待花非雾将张檀口张得碗口大,继续道,“比之将关在十花楼,觉得他这样行事,可能要更加费神些,”又问花非雾意见,“小花你觉得呢?”
小花没有什意见,小花合上嘴巴沉默。
此时楼下传来脚步声,竹楼不大隔声,两人齐齐屏住呼吸,就听见李牧舟声音飘飘而来:“往常禁闭头天,阿玉总还是要淘些气想法子溜出去,今儿倒奇,去瞅三趟,只在看书练字,是个知错样子。你上去再教训她顿,差不多就将她放出来。”李牧舟这是在帮
成玉次日被朱槿关禁闭,说是夜不归家眠花宿柳有失德行。
她头晚躺在连三马车上,路从小瑶台山睡回平安城,三殿下叫她不醒,便顺道将她放进琳琅阁托给花非雾。
花非雾左手接过成玉,右手就派个小婢子去十花楼通传,说她许久不见花主,十分想念,留她宿说些体己话。
花非雾自认为自己在人间混四年余,凡俗世情以及这人世间礼节该是个什样她已把握得滴水不漏,这桩事她办得极妥。因而甫听闻成玉归家后仍被朱槿拘,很想不通,当场便撇下来邀她游湖尚书公子急奔去十花楼。
得知成玉其实被关在仁安堂,又转奔去李牧舟仁安堂。
至于关禁闭这回事,玉小公子这回有点淡然。但同时她又有点凝重。
仁安堂后院小竹楼里,玉小公子面前摊个抄书小本儿,正拿笔狗爬般楷书照着抄《古文尚书》,显然又是在做她抄书生意。
花非雾坐在旁骂朱槿:“……若他不喜花主你歇宿在那里,昨夜他大可遣人来将你领回去,何必隐忍夜,而后却诬赖你个眠花宿柳罪名?眠是什花,宿又是什柳?他又不是不晓得你是个女儿身,你如何眠宿?他便是花主你真正兄长,管束你也管束得太严苛些,何况他还不是花主你兄长!如此行事,太过可恨!”
若是往常,成玉早附和上花非雾,今次她却欲言又止好半晌:“你不要责骂朱槿,朱槿他吧,他其实那喜欢关禁闭,不过就是……”她鼓起勇气,“觉得他就是想有机会多来看看小李罢。”
花非雾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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