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还是不相信,他把鸟笼子摘下来,仔细瞧鹩哥阵,然后学着单田芳腔调儿,试探性地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小黑那只眼睛立刻就亮,滴溜溜转转,轻声说:“谁说话呢?谁说话呢?”
夏耀不信这个邪,又粗着嗓子说句,“大噶好,偶系曾志伟啦!”
小黑扬着脖子叫唤:“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夏耀脸黑线条,没见过你丫这没出息!
口气。
又连着忙几天,没工夫照看鹩哥,这天中午夏耀回家,发现它鹩哥又颓靡。蔫不唧唧地在笼子里瞎转悠,目无焦距,怎逗都不吭声。
“小黑,黑黑,你好!你好!”
夏耀笑着朝鹩哥说好多话,鹩哥均无反应。
“你是嫌冷落你?小黑看这,你好!你好!吃饭!吃饭……”
于是,傍晚下班,夏耀又去市场,学只模样相仿大鹩哥,体型硕大,毛发黑亮,嗓门儿也大。最主要是这只大鸟很温顺,不像之前那只鹩哥样,没事就瞎闹腾,人来疯样。
回到家,夏耀就迫不及待地把这只鸟挂在小黑旁边。
然后,他就直等,等着大鹩哥和小鹩哥吵吵闹闹温馨场面。那只大鸟唱歌比之前大鹩哥好听多,说话语气也没那冲,主要是它不和小鹩哥抢食争宠,可谓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结果,小鹩哥点儿都不待见它,无论旁边大鹩哥怎套近乎,它都是副爱答不理模样。以至于到最后那只大鹩哥也颓,两只鸟就那大眼瞪小眼干耗着。
操!夏耀禁不住骂:听话懂事你不待见,非惦记着那只混蛋玩意儿,你这不是贱得慌?
夏耀说得喉咙都冒烟,鹩哥也是言不发。
“怎回事呢?”
夏母走进屋,朝夏耀说:“兴许是想那只大鸟。”
想那只大混鸟?怎可能?夏耀记得清清楚楚,前阵子那只大鹩哥养在家里时候,两只鸟总是打架,那会儿他小黑总挨欺负,怎可能还惦记它?
夏母说:“鸟就是这样,有个伴儿才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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