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花瓶,口太小,肚子又太粗啦。”
“正是这点,才有意思。你也是个不懂得高雅趣味人,简直和你婶母模样,真是糟透啦。”说着,他拿起那个“油壶”,朝着纸门亮处欣赏起来。
“反正是不懂风雅趣味,所以才做不到从警察局拿回这样东西来!你说是吧,婶婶?”雪江姑娘不服气地说。婶母哪里顾得这些,她打开包袱,像红眼似在检查被盗东西,她说道:“哎哟,小偷也进步呢,所有衣服他都拆开浆洗哩。喂,你来看啊。”主人妻子向主人说。
主人不理睬妻子,继续向雪江姑娘讲他油壶来历:“怎会从警察局拿个油壶来。这是在那儿等得无聊,出去在那带散会儿步当儿发掘出来,你当然不会懂得,这可是珍品啊。”
“珍品得太出格啦,叔叔你到底去哪儿散步啦?”
后为国而殉难人而修筑神社。
主人妻子也好,雪江也好,听到这个奇妙回答,因为过于出乎意料,实在想不出再问她什,只能咯咯地大笑起来。就在这时,第二个女儿澄子与她姐姐商量起这件事儿来:
“姐,你喜欢招魂社?也很喜欢呢。咱俩起嫁到那里去好吗?你说呢?你不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个人坐上人力车,下子就去成啦。”二女儿澄子说。
“也去。”终于连“小不点儿”都要嫁到招魂社去。假如真是这样三个人肩并肩地都能嫁到招魂社去,家主人可就甩掉包袱啦。
就在这时,车轮声在门前停住,于是立刻传来阿三响亮声音:“您回来啦!”看来,是家主人从日本堤警察分局回来。厨娘阿三接过车夫交给个大包袱,而主人则从容不迫地进到起居室来。他边向雪江打招呼说:“嚄,你来啦”,边把手中拎着个像酒壶似东西,“咚”地扔在那个有名长火盆旁边。说它像酒壶似东西,因为它并不就是真正酒壶。可是它也并不像花瓶。只能说它是个样子很古怪瓷器,不得已暂时这样尊称它下。
“去哪儿?去日本堤带呗。吉原妓院
“真古怪酒壶呀。这种东西是从警察局那里领来?”雪江姑娘边把倒在铺席上这个古怪玩意儿扶起来,边问她叔父。这位叔父瞧瞧雪江,得意地说:“怎样?形状很好看吧?”
“好看?就这个?并不怎好看呀。干什拿回个油壶来呀?”雪江姑娘说。
“哪里是油壶!你只会说这种不懂美术趣味话,真没办法。”主人冷淡地说。
“那,是什呀?”雪江姑娘追问道。
“花瓶嘛。”主人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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