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
年级或二年级
少年来拣球，以避免危险，即便主人捉住
少年，絮絮叨叨地搬出大堆理儿来，也不会影响到落云馆名声。而且主人以这样小青年为对手，毫无大人气概，只能加重他耻辱。敌手就是这样盘算好，按普通人想法，这当然也是合乎情理。只不过敌手却忘掉应该把主人并非普通人这点也盘算在内。主人如果有这类常识，就是昨天也不会跳出去。人旦虚火上升，就会变普通人为非普通人，会使个有常识人变为没有常识人。不管是妇女还是孩子，也不管是拉车还是赶马，如果能分辨这个界限，就不会以虚火上升来夸耀自己。如果做不到像主人那样，将俘获个不值得搭理年级学生来作为战争人质，那
他就不可能算入虚火上升家行列中。可怜是那个俘虏，他只不过是受高年级生命令，担当“拣球儿”小兵差使，偏偏运气不佳，被没有常识敌将、虚火上升天才堵住，他还来不及跳墙就被扣留在廊子前头。这样来，敌人方面就不好再若无其事地看着遭受耻辱，于是争先恐后地跳过方格子墙，从旁门起闯入院子里，其人数大约足有打，个接个地排立在主人面前。他们大多不穿上衣和西装背心，只穿挽着袖子白衬衫，有则交叉着胳膊。也有则只是勉强应付地将块洗退色棉绒布披在背上。然而也不尽然，也有人很时髦，穿着白帆布沿上黑边、当胸绣上黑色带花样外文上衣。看来不管哪个都是具有万夫不当之勇猛将，摆出副“吾等乃从丹波国矮竹山新来此地者也”架势。他们个个体魄强健，身黑肉，把他们送进中学念书实在有些可惜，如果让这些人做渔夫或船老大，肯定对国家有利。他们好像约好似，都光着腿，把短裤卷得老高，那样子活像是来邻近救火。他们字排在主人面前，全都声不吭，主人也默不作声，好大会儿，在双方互相瞪视之中隐含着股杀机。
“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小偷吗？”主人开始询问，气势豪壮得很。那股怒气看上去就像是用臼齿咬响炸炮，火焰从鼻孔中喷射出来似，因此鼻翼扇动得十分厉害。那越后地方狮子舞中狮子鼻孔，大概是模拟人在发怒时鼻子形状制作出来吧。如果不是那样，是不可能造出那样吓人鼻孔来。
“不，
们不是小偷，是落云馆学生。”个人说。
“撒谎！落云馆学生哪会不打招呼就闯进人家院子里来。”主人说。
“们不是都戴着带校徽帽子吗？”又个人说。
“那是假！你们既是落云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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