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问啦,再写下件吧。”
“下件先不用管,请你无论如何也得告诉欧坦丁·巴莱欧洛卡斯是什意思。”
“根本就什意思也没有。”
“告诉下有什不好?你呀,总是瞧不起,明知道人家不懂英语,故意用英语损人。”
“别胡搅蛮缠,快些接着往下说呀。不抓紧时间提出诉状,失盗东西可就找不回来,你晓得吗?”
“值多少钱?”
“可不知道山药价钱。”
“那,就写上十二元五角吧。”
“你真会胡来,即便是从唐津地方掘来吧,天下哪有十二元五角钱这贵山药呀。”
“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价钱吗?”
“穿十五元外褂,太阔绰,和你身份不配呀。”主人说。
“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给买。”妻子说。
“下个是什?”主人问。
“黑布袜子双。”妻子说。
“是你?”主人问。
有哪些带子?”主人说。
“说什都有哪些带子!可没有那多带子呀。就是那条黑缎子面绉绸里带子呗。”主人妻子说。
“黑缎面绉绸里双层带条!好,写好啦。价值多少呀?”
“大概是六元钱吧。”妻子回答说。
“好家伙!系这贵带子呀。这次再买,就买条元五!”主人说。
“反正现在提出诉状也无济于事,还是请你告诉欧坦丁·巴莱欧洛卡斯是什意思吧。”
“你真是个讨厌女人啊。不是说吗?没有什意思。”
“那样话,失
“是不知道。不知道是不知道,不过十二元五角也未免太没谱啦。”
“这可怪啦,你不知道,可你又说十二元五角太没谱,简直是不合乎逻辑嘛。所以说你是欧坦丁·巴莱欧洛卡斯嘛。”
“你说什?”
“欧坦丁·巴莱欧洛卡斯!”
“什意思?你说那个欧坦丁·巴莱欧洛卡斯是什意思?”
“还不是你?价钱两毛五分。”妻子说。
“下个?”主人又问。
“山药箱。”妻子说。
“怎,连山药也偷去?他是想煮着吃,还是想做‘山药汁’?”
“怎会知道他要怎吃,请你去找小偷问吧。”
“有那便宜带子吗?所以说你这人太不通人情,自己老婆穿得多寒伧,从来是不管,只要你自己合算就行啦。”
“算,算,还被偷走什?”
“绢织外褂。那是河野家婶母去世时遗下纪念物,别看是绢织,可和现在绢织物大不相同啊。”
“不想听你那套什同与不同。你说吧,值多少钱?”主人说。
“十五元。”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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