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采取这样态度吧。金田君是个堂堂实业家,当然不必担心他会像熊坂长范那样挥舞起五尺三寸长大刀。但据从别处得来信息,据说他有个不把人当人看病症。既然他不把人当人看,那他当然也不会把猫儿当猫儿看啦。由此看来,旦生而为猫,不管如何德高,在进入他宅邸时都是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可是话又说回来啦,正是这种万不可粗心大意之点,对来说,又是饶有趣味。之所以这样出入金田之门,说不定正是为甘冒这种危险缘故哩。这个道理,将来等充分考虑成熟,能够做到把猫头脑巨细无遗地加以剖析之后,再郑重地向各位报告吧。
〔4〕平安末期传说中盗贼。
心想,不知今天情况如何,便照例把下颏贴到假山草坪上向前方望,那十五叠〔5〕客厅纸拉门,在暮春三月明媚春光里,全都开着。客厅里边,金田夫妇正和位来客谈话哪。不巧,那鼻子夫人鼻子,正冲着这边,目光从正面越过池水,盯着脑门。被鼻子盯上,这是有生以来破天荒第遭。金田君是侧着身躯面向客人,所以只能看见他那平坦半边脸,另半边脸无法看见。但另方面,他那鼻子到底在哪里,却无法看清。看到只是他那黑白交杂、乱蓬蓬胡子。于是毫不费力就得出结论:在那胡须上边,肯定有两个窟窿。这引起联翩浮想:“若是春风吹过这样扁平脸,肯定会十分轻松,不必费力气。”来访客人,在主客三人当中最具有张平平常常面孔,但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什值得加以介绍特色。说它平常,听起来似乎也蛮不错,但平常到极点,到“登平凡之堂,入庸俗之室”地步,毋宁使人为之悯然。心想:“长着这种无味相貌、生在明治圣代这位老兄,究竟是何许人呢?”如果不按老规矩走在“缘下”去恭聆他们谈话,自然是无法解。
〔5〕计算草席助数词。日本房间面积是按铺几叠(块)草席来计算。
“……就这样,太太特地到他家去打听情况呢。”金田君照例使用他那庄重语调说。庄重是庄重,但丝毫没有严厉感觉,他话正像他面孔样,既平淡又茫然。
“不错,他教过水岛先生,……不错,这主意蛮好……不错。”这位来客满口离不开不错。
“不过,点没问出个究竟来……”这是金田声音。
“是,是,苦沙弥这个人就是不得要领,从和住在个公寓里时候起,他就是个遇事含含糊糊人,这真让您为难啦。”客人朝鼻子夫人说。
“什为难不为难!请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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