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主人用鼻毛赶走妻子,似乎觉得可以安心,于是他想再拔上根鼻毛随后就写上句,可是他越是急于下笔,就越难以下笔。他自言自语地说:“‘吃烤红薯’看来也是画蛇添足,忍痛割爱吧。”说着,把这四个字也抹掉。“‘炷香’也太突然,去掉它!”主人毫不可惜地把这三个字也给枪毙。剩下就只有“天然居士是个研究空间、念《论语》人”。主人又觉得这似乎太简单,“哎,太麻烦!文章不写啦,只写墓志铭吧。”他把大笔左右挥,在稿纸上抹两笔,就像拙劣文人画兰草样,费九牛二虎之力写下来文章,结果字不剩地判个不及格。然后,他把纸翻到背面,写段意义不明话:“生于空间,探究空间,死于空间。空哉,间哉,天然居士,噫!”就在这时迷亭又和往常样飘然而至。迷亭这个人,可能把别人家看作自己家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毫不客气地走进来。不仅如此,他有时还从屋后厨房门飘然入室。他这个人生来就把诸如担忧、客气、不好意思、费心劳神等等,统统抛到爪哇国去。
迷亭不等坐下就问道:“又是‘巨人引力’吗?”主人神乎其神地说道:“唔,也不能总是写‘巨人引力’嘛。这是在写天然居士墓志铭哪。”迷亭还是像往常样信口开河地说:“你说那个天然居士,是和偶然童子相类似戒名吧。”主人问道:“有叫‘偶然童子’这种戒名人吗?”“哪里,那倒是没有。不过,猜想可能会有这个戒名吧。”主人说:“好像不认识叫‘偶然童子’,可这个‘天然居士’是你认识。”“他究竟是谁?居然起个‘天然居士’大名?”“就是那个曾吕崎啊。他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学院,研究空间论这个题目,用功过度,终于得腹膜炎死啦。别小瞧曾吕崎,他可是好友哪。”“是好友也不要紧,并没有说这有什不好。不过,把曾吕崎老兄变成天然居士,这是谁杰作呀?”“就是呗。是给他起,因为和尚给起‘戒名’再俗气不过啦。”主人自豪地认为天然居士这个名字雅得很。迷亭笑着说:“好啦,请把你写墓志铭那个玩意儿给看看。”说着他拿起原稿,大声地念起来:“这写是什呀?‘生于空间,探究空间,死于空间,空哉间哉,天然居士,噫!’唔,写得不错,和天然居士正好相称。”主人高兴地说道:“不错吧。”迷亭调侃地说:“应该把这个墓志铭雕到压腌萝卜石头上,当作举重‘石墩子’随便扔在寺庙后院里,那就更雅啦。这样,天然居士就会超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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