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蒙五岁就认识傅子遇,那年他八岁。
在之后十多年里,他是哥哥,是邻居,是朋友,是青梅竹马无可取代。
唯独不是她男朋友。
但她却早已爱上他,从年幼她懂得“爱情”这个词意义开始,她就知道是他。那好男孩,仅仅是暗恋他,就让她品尝到爱情里许多许多甜蜜。
很快,她长到十六岁上高中,而他上大学。
明净灯光下,熙熙攘攘人流中,只有他衣冠楚楚独坐隅,也没人跟他同桌。而傅子遇身旁,是大堆朋友,男男女女笑声不断。
打好饭时,傅子遇特意绕个大圈,经过他身旁。这路过,却又忍不住笑。
因为全美闻名犯罪心理学天才,刚刚二十岁就已经帮助FBI破几起大案年轻男人,正手持刀,手持叉,旁边还放着双筷子,修长眉头轻蹙着,专心致志在剔鱼肉。整条鱼已经被他剔得差不多,只剩个骨架,旁边盘子里,堆着层层叠叠鱼肉,还有挑出来堆细细密密刺,煞为壮观。
……
为“安全”吃鱼,他竟然付出这多精力。
”
傅子遇怔下。
如果说之前还对他幼稚和聪明,产生奇异好感。那此刻,傅子遇感到自己专业操守遭到彻底侮辱。
OK,医学院学生诊病当然是不合规矩,病人担心效果也正常。但是老天,你只是被根毛发般鱼刺轻轻扎住,而且已经完全取出来,见鬼并发症!
傅子遇沉默片刻,非常礼貌、谦逊笑:“当然,有任何问题,个人负全责。会在你病历本上签字。”
那个时候,他们是什
傅子遇头次因为自己句戏言,感到阵阵愧疚。
在许多人惊讶目光里,他在他对面坐下,抬头笑望着他:“嗨,可以坐这里吗?”
“吃饭不喜欢旁边有人。”
“哦。”傅子遇很随意答句,却不挪窝,自顾自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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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似乎这才满意点点头,转身刚要离去,又听到傅子遇说:“对,鉴于你如此担心有并发症,医嘱是:个月内最好不要吃鱼,避免再次被鱼刺卡住——你那细微伤口就可能有无法预知感染。”
到此刻,薄靳言好像才正眼看向他,低沉悦耳嗓音,漆黑淡漠眼睛,隐隐带着不悦和质疑:“个月?”
傅子遇特别诚恳点头:“个月。
人与人之间缘分,就是这奇怪。
譬如个月前,傅子遇对薄靳言,只多次听闻他大名,却始终没有在校园遇到过。而现在,到学校餐厅吃个饭,都能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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