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看得心头微微
跳。
也许是因为他
衬衫乱
，头发也没那
整齐。他手插裤兜站在那里，看起来不那精英气逼人，像个普通年轻男人。
又也许是因为，他为她驱走员工，又守在那里，等她出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卷闸门缓缓升起，门外还隐隐传来有人说话声音。
原来已是天明。
木寒夏压低声音：“现在怎办？”
“你呆在这里，
去清场。”
“哦，好。”
不，准确说，是被她脸压着，男人胸口。
温热气息，沉稳心跳，就在她耳边。她有些发愣地看着这幕——
晚上过去，林莫臣躺在地上。她也是。她头枕在他胸口，手则搭在他身上。而他单手搂着她腰，搂得还挺紧。他短发凌乱，眼眸轻阖，还没醒。而那床单，早被两人踢到旁地上去。
是她睡相太差，还是两个人都太糟糕？
木寒夏还从没被男人这抱过，脸无可抑制地红起来。她全身就跟长刺似，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谁知刚动，林莫臣眼睛就缓缓睁开。
服搭在身上，这才答：“只找到这条，是残次品。永正床上用品，早就卖空。”
木寒夏哑口无言。
过会儿，他说：“冷就过来。”然后闭上眼睛，看样子是打算睡。
木寒夏原地纠结会儿，吸吸已经塞住鼻子，起身走到他边上。好在床单够大，她掀起角，隔着半米距离，坐下来。
他阖眼没动，当她不存在样。
眼看他越过她，往门口走。木寒夏忽然又伸手，拉住他胳膊：“你不会……又把关在里面吧？做人可以坑，但是不能太坑啊。”
林莫臣眼中终于升起淡淡笑意：“会。等着。”
——
木寒夏在原地等会儿，就听到门口没动静。然后林莫臣声音清晰传来：“木寒夏，出来。”
木寒夏放心，走出去，就见林莫臣站在卷闸门外，就他个人。
四目极近凝视，他眼睛沉得像深渊。
木寒夏：“……”
他却已松开她，站起来。木寒夏也骨碌爬起来。
木寒夏还有些不自在，没看他，看向另边，转移话题：“是不是有人要来？”
“嗯。”
被单意外厚实，因为他体温，变得有些温热。木寒夏整个人都钻进去，闭上眼，低声说：“晚安。”
“晚安。”他声音就从很近地方传来。
——
木寒夏是被突如其来光线，给刺醒。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周围灯，全亮。有人把它们打开。然后就看到鼻翼前方，白色衬衣，男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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