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坐下,闷不作声地继续写。
大约是这样夜晚太静好,她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小知。”应寒时忽然开口。
槿知抬眸看着他。
他放下手里卡片,清澈双眼也望着她:“为什会想到,为孩子们做这些事?”
槿知沉默瞬间,答:“嗯,谢谢。在做给希望小学孩子卡片。”顿顿又说:“早上给她烧过纸钱,也上过香。”
谢教授笑笑,正要再说什,忽然停,然后槿知就听到那头阵响动。
“妈你干什?”谢教授声音。
隐约传来个凌厉中年女声:“你今天给谁打电话?给那个狐狸精女儿?”
“妈你别这说!她是妹妹。”
夜色静悄悄,窗口树枝随风轻摇。似乎下起小雨,湖面上有细碎水声。
槿知低着头,将她选好书上小故事,字字地写到卡片上。
应寒时坐在她身侧,拿着把剪刀,将硬纸剪成张张小卡。不得不说,他手比聂初鸿还巧,卡片剪得工工整整,就跟刀裁样。
两人就这安静地做着事。他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而她始终低头不语。
忽然,铃声响起,打破寂静。
槿知安静几秒钟,答:“在本书上,看到过句话:’如果尚有余力,就去保护美好东西’。这些,大概是余力。”
应寒时静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槿知低下头,趴在桌上,继续写卡片。
应寒时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刚才她电话内容,他无法回避,字不漏地听得清楚,包括电话那头咆哮。而此刻,她就坐在离他很近地方,在灯下有淡淡剪影。她低着头,乌黑眉头,干净眼睛,显得那温柔。她说尚有余力,就要去保护美好东西。细细白白手指握着笔,那是种与她性格完全不同纤柔。
应寒时忽然又想起那个吻。想起她清甜柔软
槿知低头看着手机,静默片刻,又将手机放到耳边,字句地道:“谢槿行,转告阿姨:妈妈不是狐狸精。是你父亲、她老公,骗妈妈。如果早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妈看都不会看他眼。”
说完她就挂电话,直接关机。
又站会儿,她才转身走进屋内。
微微怔。
应寒时依旧坐在原处,眉目平静地剪着纸,灯光下只见他修长白皙手指微动着。
槿知看眼号码,站起来:“去接个电话。”
“好。”
槿知走到阳台,关上推拉门,看着天空毛毛雨。
“谢槿行,什事?”她微笑道。
谢教授嗓音十分温和:“槿知,今天是阿姨忌日,打电话来问候。你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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