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非常难过。
迷迷糊糊间,他忽然听到些声音。人声,脚步声,然后是些震动敲击声。但不是从他这根柱子传来。
他下子睁开眼,全身都开始剧烈扭动,拼命喊道:“在这里!在这里!救!能听到吗?”
“嘭——”头顶传来声巨响。封闭囚笼瞬间破出光。
徐司白和韩沉对视眼,彼此间依旧是没什话好说。徐司白伸手擦下柱子,淡淡道:“油漆还有些湿润,说明粉刷时间不久。那些人要准备作案,必然提前进来准备段时间。这些油漆,很可能不是工人留下。”
苏眠微怔,看徐司白眼。韩沉则直接从旁边取出消防锤,说声“让开。”
苏眠立刻退到他身后,徐司白也往后退步。
“嘭”声砸下,五个人都有些意外。
原来那柱子竟然跟豆腐渣似,砸就破,露出里面填充物,竟是些海绵、泡沫,甚至还有塑料袋。
恨,爱与惘然,再千回百转,也不过是几个短暂凝视瞬间。地底之下,五个人依旧健步如飞,抓紧时间,寻找下个受害者。
此时,距离l倒计时,还有不到12分钟。
张福采还不死心,跟在他们身后,絮絮叨叨:“警察同志,说能不能先把送出去啊?这要万找不到他们,难道大家真起死?”
三个男人都没搭理他。苏眠转头看他眼:“要走你自己滚蛋,再废话看不揍你。”
张福采不敢自己走啊,今天经历,对他来说,简直就跟噩梦样可怕。赶紧闭嘴,快步跟在后头。
——
季子苌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呆多久。
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有些迷失。如果再没有人来救他,他想他也许,就快要死。
他是岚市最年轻最优秀建筑师之,他设计获得过多项大奖。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半岛项目上,终于还是昧著良心,帮着何氏作假。这件事始终是他心病,每当他想起假若有天楼房倒塌,他就跟现在样,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今天遭遇,算是对这件事惩罚吗?
前方,即将抵达另个在维修工地。五人穿过片宽敞走廊,韩沉走在最前头,忽然怔,转头。
众人全停步,循着他视线望去。
走廊旁,立着三根粗粗大柱子,支撑着天花板。油漆还有点新,空气里有刺鼻气味。
“怎?”丁骏问。几个人里,他是最吃力,额头已渗出阵阵汗。
韩沉和徐司白却都没出声。苏眠已经会意,但她却被这个念头惊悚到:“你们怀疑,有人被封在柱子里?”那个,身处狭窄封闭空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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