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脑子里转得飞快。
钟声?
……
钟声!
许多线索、画面、声音,如同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闪过——第名受害者口述,当“他”从背后进入“她”时,她绝望地抬起头,看到窗外月亮,听到隐约钟声;第二名受害者说,看到他去打开窗户,钟声传进来,然后他还调暗灯光,打开电视机,放很小声音;第三起案件发生那晚,她白锦曦和韩沉走在档案馆外,相对无言,听到幽长钟声。
锦曦白他眼,继续:“动作……很(hen)快,然后用那种可以收口带子,绑住手和脚。根本动不,只能被他拖到床上,然后……”
“那种,根本,动不,只能……”他低声重复,嗓音轻慢,将她念错字,挑出来。
白锦曦全身僵,紧捏卷宗,抬头瞪着他:“到底是你念还是念!”
神经病啊!臭北京混蛋!
韩沉看她眼,含着烟笑。
睛本就生得漂亮,色泽浓郁,此刻专注地望着她,竟令她心头突地跳。
“干嘛?”白锦曦开口,“这什眼神?哪里读错?”
韩沉没答,伸手拿根烟,低头点上。
白锦曦继续读道:“……到家门口,突然看到有个黑影站在楼梯口。吓大跳,刚要……”
“吓。”他突然出声。
还有最初在案发现场看到韩沉时,他站在窗边,边含着烟点火,边说:“第三个疑问,罪犯强*时,为什要打开卧室窗,傻逼?”
……
“
白锦曦也有点想笑,“哼”声,捧起卷宗发誓要排除切干扰,继续专注地读起来:“……他推开窗户,外面什也看不见,只有钟声……”
“钟声。”韩沉忽然打断她。
白锦曦忍无可忍。没错!她en和eng也是不分。
双手叉腰看着他:“韩沉你……”她忽然住口。
因为看到韩沉表情。
白锦曦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怎?”低头看看卷宗:“是‘吓大跳’啊。”
韩沉抬手吸口烟,透过烟雾看着她:“是‘吓le’,不是‘ne’。小学语文谁教?”
白锦曦明白。南方人嘛,L和N不分简直是天经地义。以前也有北方同事嘲笑过她口音。
她满不在乎地说:“那有什关系。能听懂就行。”不过下意识还是注意发音,继续读道:“刚要喊人,他就捂住嘴。力气很大。楼道里很黑,什都看不见,被他压在门上捂住嘴,晕乎乎地,他就抢过钥匙开门,把推进去。他用胶带封住嘴,动作很快……”
“heng快。heng快是什?”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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