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在土中的后土听到声音,猛然收力,土剑在阿珩胸前堪堪停往,后土从土中现形。惊讶地叫:“妭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阿珩惊魂未定,实在难以想象眼前秀美谦和的后土刚才杀气凛凛,差点要了她的命。阿珩弯身行礼,“谢谢将军手下留情。”
后土忙把阿珩扶住,竟然又是失望,又是惶然地问:“要谢也该是我谢姐姐,你还没记起我吗?”
阿珩拿出迷谷,借着迷谷的光亮,凝视着后土,细细思索。她只在幼时去过一次神农国,如果真见过后土,应该那时候认识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就记得把几个王孙贵胄打得头破血流,大哥为了平息众怒罚她举着一块很沉的戒石站了一晚上。可是为什么打架呢?哦,是因为他们欺负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虽是一个王族后裔,可母亲是低贱的妖族,所一直被别的孩子欺负。那个小男孩有一双美丽温柔、睫毛长长的褐色眼睛,十分爱哭,被孩子们欺辱时,不反抗,不出声,只是缩在墙角,沉默地哭泣。她被罚站的晚上,他偷偷来看她,轻声问她“重吗?”,
水灵,若在平时,少昊根本不会怕,可虞渊恰好万灵皆空,只有土灵,少昊的灵力难以施展,和后土打了个旗鼓相当。祝融和共工遇上了宴龙,也打得不可开交。中容和蚩尤都去追金鸡了。我刚进洞没多久,就中了宴龙的偷袭,索性退避一旁,让他们先打。”
青阳从预先布置的蚕丝上感知了新的动静,脸色一凛,“蚩尤打伤了中容,捉到了金鸡……”整个山洞都好似有一道柔和的青光闪过,不用青阳说,阿珩也知道,“蚩尤取得了河图洛书。”
青阳立即站起来,“少昊突然消失在后土的土阵中,他肯定去追蚩尤了。”
阿珩拉住他,“大哥,我去。”
青阳看着她,阿珩说:“我们现在去追已经来不及,不如索性守着他们必回的路上,我在明,哥哥在暗。哥哥到洞口等我,以逸待劳,我去诱敌,到时候,我们一明一暗配合,总有机会拿到河图洛书。”
青阳也是行事果断的性子,点了点头,隐入黑暗。
阿珩掌中蕴满灵力,戒备地走着。
她开始真正领略到虞渊的恐怖,每走一步都在消耗灵力,而且随着太阳接近虞渊,这种消耗会越来越大。
一个土刃突然从地上升起,她刚想躲开,四周的墙壁上又冒出无数土剑,阿珩削断了几根,可四周全是土,一把剑断了,立即又冒出新的剑,源源不绝。
身后的洞壁犹如化作了一把弓,射出一串密如急雨的土箭,阿珩闪得精疲力竭,前方又一把锋利的土剑刺向她,阿珩已经避无可避,不禁失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剑刺入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