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嘎嘎尖叫,阿珩回过神来,看到他和阿獙担扰样子,阿珩悲怒交加,用力把红袍扔到地上,你不稀罕,也不稀罕!
可是付出感情却不是想扔就能扔,她即使恨他怨他,他依旧在她心里。
她仰头看着树繁花,你们年年岁岁花依旧,可会嘲笑们这些善变心?说着什山盟海誓,转眼就抛到脑后。
阿珩掌怒拍到树上,满树繁花犹如急雨般哗哗而落,她指头摸过树干,依旧能摸到去年写下无数个“蚩尤”。他若看到这些岂能不明白她心情,可他压根连来都不屑来!
阿珩拔下玉簪,在几百个蚩尤旁怒问,“既不守诺,何必许诺?”字未完,簪已断。阿珩坐到阿獙背上,什话都不想说,只是拍拍阿獙。
又小心翼翼、恪守本份,换取俊帝相信,大半年辛苦才换得夜自由,可蚩尤竟然再次失约。
她本来准备满腹话想告诉他,她无奈,还有她生气,生气于他去年失约,生气于他竟然这不相信她,可是所有甜密打算全部落空,满腹话无处可倾吐。
又是悲伤,又是愤怒,泪水不禁潸然而落。
烈阳突然兴奋地尖叫,阿獙也边兴奋地叫,边欢喜地跳来跳去。阿珩仰头望去,云宵中抹红色影子正在迅疾飘来。她破涕而笑,紧张又欢喜地擦去眼泪,整理着自己发髻、衣衫,担心地问阿獙:“这样可以吗?乱不乱?”
大鹏鸟犹如流星,划破天空,直直下降,阿珩紧张地静静站着,阿獙兴奋地扑过去,想和以往样扑到蚩尤身上,突然他停住脚步,困惑地看着大鹏鸟。
阿獙十分善解人意,沉默地赶回高辛。
此时,蚩尤站在座距离九黎不远陡峭悬崖上,身体与悬崖连成线,似乎风吹就会掉下去。他身上只穿着中衣,没有披外袍,显然是脱下不久。
在他脚下,是个山涧,怪石嶙峋,草木葱茏,有条溪水潺潺流淌,随着两侧山势忽窄忽宽,溪水处流得湍急,处流得缓慢,最后汇聚成方清潭。此时正是桃花盛开季节,山涧两边崖壁上全是灼灼盛开
大鹏鸟背上空无人,他绕着桃花树盘旋圈,把叼着红色衣袍丢下,竟然振翅,又没入云宵,迅速远去。
“呜呜……”阿獙低声哀鸣,困惑地绕着袍子转来转去。
阿珩脸色发白,她许诺只要他年年穿着红袍,她就来年年见他,她特意把红袍送回给他,他却让大鹏把红袍扔到桃花树下,表明他不会再穿。
阿珩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捡起衣袍,失魂落魄地抱着红袍,怔怔发呆。
桃花簌簌而落,渐渐地,阿珩肩上,头上都是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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