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展开双翅,沉默地飞出窗外。它速度果然疾如电,道风过,已经失去踪影,屋檐下风铃犹在叮叮当当。
西陵珩坐于案前,单手托腮,凝视着风铃,双颊渐渐泛红。
在玉山,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神亦相同,可玉山下已经春去秋来,秋过春回,悠悠三十年,又到蟠桃宴。
王母为准备蟠桃宴,做很多傀儡宫女干活,宫殿里突然热闹起来。
西陵珩觉得很有意思,也学着做傀儡,王母教她,先要点心头精血,令傀儡得生气,再用灵力操控它做事。傀儡并不难做,操控却很难,先不说与自己命脉息息相关心头精血,只是所需宠大灵力就不是般神所能承受。即使以王母之能,若非这是在灵气充盈玉山,若非这些傀儡都是贴身服侍,她也无法操控这多傀儡。
想见,玉山之内,随你翱翔。”
他刚要飞走,西陵珩又说:“你不是琅鸟,也不是凤凰,你就是你,天下独无二,就暂且叫你烈阳,你日后若有机缘修成人形,可以随自己喜好换别称号。”
烈阳呆呆站着,似思索西陵珩话,西陵珩手拿桃枝,在地上写下“烈阳”两字。
琅鸟盯着地上“烈阳”看半晌,展翅而去。
西陵珩轻嘘口气,对阿獙摇头感叹,“它真是太倔犟,性爱自由飞禽竟然能坚持百多天!差点就撑不下去,打算给蚩尤写信,求他允许放它。”
王母取笑西陵珩,“马上就不用写信,可以当面说话,是不是很高兴?”
西陵珩愣愣。似喜似愁,低下头。
王母摇头而笑。
西陵珩突然抬头问:“以前王母并不举行蟠桃宴,蟠桃宴是从你开始规矩。每三十年次蟠桃宴,劳心费力,你真正想见那个神或者妖可有来过?”
王母蓦然色变,手中正在做木头傀儡掉在地上,厅内
阿獙咧着嘴笑,眼中满是笑意。
阿獙是狐族,本就是飞禽走兽中首屈指聪明者,又长于灵气充盈玉山,食蟠桃,饮玉髓,受西陵珩教化,虽然还不能口吐人言,其实与聪慧人族孩童无异。
西陵珩开心地朝屋子里跑去,“去给蚩尤写信,他若看到送信是烈阳,肯定大吃惊,好奇怎能这快驯服烈阳。你说们要不要告诉他和烈阳约定?先不告诉他,让他好奇去吧!”
烈阳果然守诺,听到西陵珩叫声就飞来。
西陵珩托付它后,又准备好竹桶玉髓挂在它脖子上,烈阳本以为是让它送礼物,不想西陵珩说:“这是给你喝,你速度快,日就能到,收信蚩尤自会替你打开,这样你就不用吃那些对你无益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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