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眼神恍惚,唇边个迷离笑:“有天出宫时,恰好撞见她,行礼后,她随口说句‘战场凶险,切小心’,明知道她只是听说要去打匈奴客套话,可就是很开心。”
同情地看着他,李妍只怕是刻意制造场偶遇,或者给他机会让他去制造场偶遇:“没有提到吗?”
李敢好像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提过你,怎?”
微笑着说:“没什。”也对,他们见面机会本就少,偶有相逢,没什特殊情况没有必要谈这个外人。
赵破奴贴身随从匆匆跑来,面行礼面道:“李大人,霍将军、高大人和家大人都找您呢!霍将军说:‘你若怕输,就跟他队,他保你把输钱都赢回来。’”
着。
声低不可闻轻叹,霍去病翻个身,帐篷内又恢复宁静。
站在山坡高处,遥遥望着长安城方向,明天就要到长安。
身后荒草窸窣作响,回头望,李敢快步而来,笑向拱手礼,也抱拳回礼,有些诧异地问:“霍将军召集众人在玩蹴鞠,你没有玩吗?”
李敢走到身边站定,笑道:“怎没有玩?被他踢得灰头土脸,再踢下去,今年下半年该喝西北风,随意找个借口溜出来。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他怎脚风还这顺?他那队人嘴都要笑歪,赢得们其他人快要连喝酒钱都没有。”
沉默地看着远处没有答话,李敢问:“你想长安?”
随意点点头,李敢凝视着长安方向,缓缓道:“倒不想回去,宁愿在西北打辈子仗。”李敢抿着丝笑,似苦似甜:“明知道永不可能,却梦里梦外都是她身影。不敢说出来,只能个人在心里反复琢磨。时间流逝,颦笑、嗔怒只越发分明。那个‘李’字,像粒种子掉进心里,见不到阳光,不能向外长去发芽开花,就只能向里去,然后牢牢地生根。有时候也困惑,难道是世人常说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日日惦记吗?这次打仗时,穿行在几万人匈奴中,在生死瞬间竟然有解脱感,所以……居然爱上打仗,以前是为家族荣誉和个人前程而战,可这次是享受着那种生死间全然忘,其实是忘她。”
苦恼地问:“真会辈子都忘不掉个人吗?努力忘也忘不掉吗?”
李敢皱眉头思索:“努力想忘记过她吗?究竟是想忘记她,还是想记着她?”
觉得们两个各怀心思,自说自话,甩甩头,把脑中纷杂心思甩掉,笑问道:“你出征前,李……她可曾对你说过什?嗯……有没有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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