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
……
不管你是否曾经把酒笑谈,曲乐相合,从此后,你东西别,各自流。
连吹三遍后,心中激荡怨意才略平。
竹馆片黑暗,把竹箱轻轻搁在门前。默立良久,拿起竹笛吹起来: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曰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己空欢喜场。不过有日会把这些给你看,你要告诉昨日夜里你点灯等是吗?
……
刚把绢帕丢进炭火中,心念电转间,又立即抢出来,拍灭火星。幸亏只是烧角,帕子变得有些发乌,内容倒大致还能看。
将涉及李妍身世几篇挑出来烧掉,盯着其余只是发呆。
好会儿后拿定主意。当日心心念念都是渴盼着有日能和他同在灯下看这些女儿心情,如今虽然不可能再有那灯下共笑光景,可这些东西既然是为他写,索性给他,也算结这段情缘。
“你曾说过,心意和《白头吟》曲意不合,所以转折处难以为继,今日曲意和心意相通,应该吹得很好,但宁可永远吹不好这首曲子,永远不懂它曲意。”说到后来,即使极力克制,声音依旧微微颤着。
双手用力,声脆响,手中竹笛折断,断裂竹笛还未落地,已经飘上墙头,身子微顿顿,身后还是片沉默。
摇摇头,终于死心,跃下墙头,再不回头地离去。
红姑:
走。你看到这封信时肯定很生气,别生气,你看你眉毛都竖起来,这多皱纹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
屋内灯亮,门被轻轻打开。九爷拄着拐杖立在门口,暗夜中,脸是触目惊心地煞白。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手中拿着碧玉镶金耳坠,细看会儿,用绢帕包好搁在竹箱中。
漫漫黄沙,月牙泉旁初见,手捧罗裳离去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日自己会亲手撕裂它。
拿着湘妃竹笛,凑到唇边轻吹几下,环顾屋子,已经把你东西都清理干净。如果人心也可以和打扫屋子样,轻易地就能取掉些东西,也许就会少很多烦恼。
在石府外徘徊会儿,想着已过半夜,还是不惊扰石伯。翻身从墙头跳下,人还未落地,已经有人攻来,忙道:“在下落玉坊金玉,来见九爷。”进攻人个转身复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几声隐隐笑声。
他人眼中是人约半夜、旖旎情天,却不知道当事人早已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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