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李妍手狠狠地抓紧帕子。
心情随着李妍手振荡着。如果有朝日李敢看到这方绢帕,会发生什?李氏家族从高祖时代就是朝廷重臣,早有名将广武君李左车,今有安乐侯李蔡和飞将军李广,历经几代帝王,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军中更是有不少李氏子弟。相对于卫青贱民出身和倚靠裙带关系崛起,朝中文官更倾慕于李氏家族丰仪。如果李敢真对李妍有思慕之心,李妍怎可能会放弃这个对自己夺嫡有利家族呢?
两人沉默着坐会儿,李妍忽地说:“你可知道西域春天时下场大冰雹?”
点下头:“略闻二,长安城内忽然涌入不少西域舞娘,为活下去,长安城里看场有名歌舞伎歌舞钱,居然可以买她们处子身。”
李妍嘴角噙着丝妩媚笑,声音却是冷如冰:“各个歌舞坊价格势必要降下来,然后就是降再降,乱世人命贱如狗!场天灾还能受得住,可兵祸更胜天灾,虽有‘阿布旦’,她们却只能沦为‘阿布达勒’。”
最不缺就是这些。”
“你都不问问要这多钱干什?”
李妍端起小案上碗汤,悠悠说道:“你是什样人,心里很清楚,有什不放心?”她喝几口汤水,从袖中抽出方绢帕,轻印印唇角。
盯着她帕子:“想扩张生意,时缺少周转资金,算你借给,日后会还在你哥哥身上。”
“不用解释,你遇到为难事,肯来找,证明你心里或多或少是把看做朋友,很高兴。”
道:“事情并未如你所料,名下歌舞坊都不许降价,其他歌舞坊还没有那个能力影响行市。”
李妍眼中透出暖意,看着点点头:“你为她们留条活路。”
浅浅而笑:“降价也不见得就能多赚,如今降下去简单,将来想抬上来可不容易,何必费那个工夫?”
李妍笑起来:“你这个人脾气真是古怪,人家都巴不得被人夸被人赞,你倒好,做什事情都把自己撇得干二净,唯恐人家把你当好人。”
淡漠地说:“和你
笑道:“那就谢谢。”
李妍笑抖抖她绢帕说:“这是贡绢,你若喜欢,待会儿走时,让侍女找两条新给你,只是上面都绣字,你先凑合着用。”
笑笑道:“就是看你这个‘李’字绣得别致,都是娘娘,怎还做这些事情呢?”
李妍摊开帕子,随手抚着刺绣“李”字,淡淡道:“正因为是娘娘,陛下是唯男人,却不是陛下唯女人,所以现在才有大把空闲。”
“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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