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琴声起时,竟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春意盎然秀丽山水间,虽然对琴曲知道得不多,可这种几乎可以说是绝世好还是耳就能听出来。
曲毕声消,意犹未尽,本想再问问陈耳意见,可抬眼看到陈耳满面震惊和不能相信之色,心中已明白,无论花多大价钱都定要留住此人。
微欠下身子,恭敬地道:“先生琴技非凡,就是长安城中最有名天香坊也去得,为何到这里?”
李延年对恭敬好似颇为不适应,低下头道:“实不相瞒,在下已经去过天香坊。在下是家中长子,父母俱亡,带着弟、妹到长安求安身之处。天香坊本愿收留们兄妹,但妹妹昨日听闻有人议论落玉坊新排歌舞《花月浓》,突然就不愿意去天香坊,恳求在下到这里试,说务必让编写此歌舞人听到在下琴曲。”
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延年:“令妹听闻《花月浓》后,居然求先生推拒天香坊?”
藏在歌舞中目可能顺利实现?
除看门人和几个主事人,婢女仆妇都偷偷跑去看歌舞,园子里本来很清静,却忽起喧哗声,好会儿仍然未停。微皱下眉头,快步过去。
主管乐师陈耳正在向外推个青年男子,见来,忙住手,行礼道:“这人问们要不要请乐师,说不要,他却纠缠不休,求听他弹曲。”男子听到陈耳话,忙向作揖。
长袍很旧,宽大袖口处已经磨破,但浆洗得很干净。眉目清秀,脸上颇有困顿之色,神情却坦荡自若。
对他印象甚好,不禁问道:“你从外地来?”
李延年道:“是。贵坊《花月浓》确自出机杼。”
笑起来,《花月浓》是出投机取巧歌舞,曲子其实很般,落在他这样大家耳中也确只配个“自出机杼”。不过这个妹妹倒是令对她很好奇,歌舞意外之图瞒过红姑和吴爷,却居然没有瞒过她。自小背是权谋之术,阿爹教是世情机变,成长于匈
他道:“正是,在下李延年,初到长安,擅琴会歌舞,希望落玉坊能收留。”
笑道:“能不能收留,要看你琴艺。你先弹曲吧!陈耳,给他找具好琴。”
李延年道:“不用,琴就是琴师心,在下随身带着。”面说着,面解下缚在后背琴。伸手做个请姿势,举步先行。
李延年打开包裹,将琴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低头默默看着琴,动未动。陈耳有些不耐烦起来,正欲出声,扫他眼,他立即收敛神色。半晌后,李延年才双手缓缓举起。
山涧青青,碧波荡荡,落花逐水,鸟鸣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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