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夏日晚上,洗过澡后,小天和颛顼常在廊下桑木榻上戏耍,玩累时,头挨着头躺下,就能看到满天繁星。
颛顼轻声说:“有时候会很怀念在朝云蜂日子。只是当年朝云峰不属于,没有能力留住你。”他直清清楚楚地记着姑姑要送走小夭时,他求姑姑留下小夭,慷慨地应诺“会照顾小夭,不怕牵累”,姑姑却微笑着说“可是你现在连保护自己能力都没有,更没有能力保护她,只是不怕可不够”。
小夭默默不语,眼中有淡淡怅惘,直到走到自己寝殿时,她才说道:“切都已过去!现在,轩辕山、神农山,五神山都属于你。”
颛顼微笑,自嘲地说:“是啊!都属于!”
小夭觉得颛顼笑容中没有丝欢欣,她担心地说:“明日婚礼……”
开心,但让阿念开心吧!”
颛顼盯着小夭,眼睛眯起来,小夭立即说:“不是说在意阿念多过在意你,而是为你好……反正你明白。”
明明可以说“答应你”,颛顼却偏偏说“听你”,显然还惦记着刚才他和小夭玩笑,小夭笑着捶颛顼。
颛顼手握住小夭拳头,手搭在小天身后栏杆上,笑吟吟地看着小天:“五神山上你最喜欢就是这个漪清园,日后,在神农山小月顶照着漪清园修个模样园子给你。”
小夭明白颛顼意思,虽然娘已离开很久,可父王依旧将娘常去地方维持得和娘离开前样,但以后这座园子不再属于父王。阿念势必会按照自己心意重新修葺,所有属于小夭记忆都会消失
颛顼挥挥手,示意她进屋:“难道还能出什差错?安心去体息,明日让苗莆和潇潇陪你出海去好好玩天。”
小夭想想,是啊!从小到大,颛顼从不会出差错!她放下心来,点点头,转身进屋子。
颛顼负着手,在漫天星辰下,慢慢地走着。
他当然不会出差错!因为只有他不出差错,小天才能想什时候出差错就什时候出差错,才能纵然是蚩尤女儿,依旧自由自在、无拘无柬。
颛顼在心里说:姑姑,现在是不是既有能力保护自己,又有能力保护小夭?
小夭凝望着不远处竹林,默不作声,半晌后,微笑着摇摇头。
不是不心动,只不过小月顶也不会是她长居之地,何必白费功夫?可以考虑让璟帮她在青丘山上建个漪清园。
颛顼扭过头,唇畔笑意犹在.跟神却骤然转冷。
两人各怀心事,在亭内默坐许久,小夭说:“回去歇息吧,你明日还要早起。”
两人走出亭子,才发觉繁照满天,不禁都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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