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惊问道:“日日劳心,夜夜伤心?”小夭说真是师父吗?
俊帝无言,他可以瞒过所有人,却无法瞒过高明医者,他能控制表情,以笑当哭,身体却会忠实反映出内心切。
颛顼说:“师父,日日劳心懂,可夜夜伤心,不懂!”
俊帝说:“颛顼,你应该懂。当你坐到那个位置上,会连伤心资格都失去,并不是们不会伤心,只不过切都被克制掩藏到心底深处。”俊帝自嘲笑,“很不幸,在受伤后,藏生伤心都跑出来,如脱缰野马,竟再难控制。”
颛顼眼中是然悲伤,低声说:“知道。”
帝身体不好,可颛顼记忆依旧停留在百年前,那时俊帝如巍峨大山,令人景仰惧怕,眼前俊帝却好似坍塌山。
颛顼震惊意外,时间怔怔难言,都忘记给俊帝行礼。
小夭想着如何掩饰,俊帝挥下手,所有侍者都退出去,殿内只剩,俊帝和小夭他们三人。俊帝凝视着颛顼,叫道:“颛顼?”
“是。”颛顼向着俊帝走去,边走,边恢复真容。
俊帝笑道:“正打算设法逼你来见,没想到你竟然自己主动跑来。”
俊帝好似十分疲惫,合上双目,正当颛顼和小夭都以为他已睡着时,他声音突然响起:“每夜都会做梦,个又个零碎片段。有
时候梦到是个铁匠,在打铁,青阳笑嘻嘻地走进来;有时候梦到云泽和昌意,他们依旧是小孩子,就像你刚来高辛时那大,他们声声唤“少昊哥哥”,个求教他剑法,个求教他弹琴;有时候梦到父王,出生时,母后就死
颛顼跪在俊帝面前:“师父,为什会如此?”在这个殿堂之内,师父重病在身,却没有叫侍卫,依旧把他看做颛顼,对他没有丝毫防备。他也只是师父徒弟。
俊帝笑道:“你都已经长大,自然会老,也迟早有天会死。”
颛顼鼻子发酸,眼内骤然有湿意,他低下头,待无痕迹时才抬起头,微笑道:“小夭现在医术很好,有她在,师父身体肯定会好起来。”
小夭跪在颛顼身旁,对俊帝说:“陛下,请允许为您诊治。”
俊帝把手给小夭,小夭看完脉,又查看俊帝伤腿,待全部看完,小夭说:“陛下虽然在赤水之北荒漠中受重伤,可高辛有很好医师,更有无数灵药,陛下只要放宽心,静心休养,到今日就算没有全好,也该好七八成。但陛下心有忧思,日日劳心,夜夜伤心,不能安睡,现如今伤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陛下再这样下去,可就……”小夭语声哽咽,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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