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夭举起镜子照,只看发髻右侧密密地插着含笑花,呈半月形,就像是用蓝宝石打造半月形花簪,可纵然是世间最好宝石,哪里有这样沁人心脾香气?
小夭放下镜子,说道:“谢谢你,不仅仅是花,还有..
Z躬身行礼:“明白,谢谢陛下呵护。”
黄帝说:“你是个聪明孩子,定要记得过刚易折,过强易损。”
Z说:“记住。”
黄帝笑道:“去看看小夭吧!起用早饭。”
小夭洗个澡,坐在小轩窗下梳头,挽好发髻,正对镜插簪,看到Z从山谷中走来,只手背在身后,踏着晨露,行到她窗前。
冷水澡,换好衣衫,束好头发,又上药,才走出来。
小夭站在院内,听到他足音,回头看眼,颛顼额头上有块紫红瘀伤,想来是被琉璃盏砸伤。刚才脸上有酒渍,没看到,这会儿人收拾干净,反到格外显眼。
小夭昨夜那砸,盛怒下用全力,颛顼流不少血,虽然上药,可灵药只能让伤口愈合,无法令瘀伤立即消散。
颛顼笑道:“没有关系,过两日就散。”
小夭低下头,径直从颛顼身边走过,进门。
小夭看他衣衫依旧是昨日,显然没有离开过小月顶:“你昨夜.....歇在哪里?”
“在黄帝陛下房内借宿夜,”Z将束蓝色含笑花递给小夭,娇嫩花瓣上仍含着露珠。
小夭探头闻下,惊喜地笑道:“好香!”
她放下手中簪子,指指自己发髻,转过身子,微微低下头。
含笑香气悠长,沁人心脾,花形却不大。盛开花也不过拇指大小,并不适合插戴。Z想想,选枝长度合适含笑,将枝条绕着发髻,插半圈。
颛顼黯然地站会儿,转身上坐骑,飞向紫金顶。
颛顼额上伤,自然让紫金宫宫人妃嫔惊慌失措番,也让朝臣心中直犯嘀咕。
颛顼没有解释,也没有个人敢去问他。众人只能小心地从侍从那里打听,潇潇回答是“陛下打盹时不小心磕”。所有人都知道颛顼这段日子劳累,倒也相信,唯独王后馨悦不相信,可如果不相信,她觉得那个猜测太让她害怕,所以她宁愿相信。
黄帝走出寝室,看到Z端坐在竹榻上。榻上被褥和昨夜模样,案上棋盘却已是半满,显然他夜未睡,直在和自己对弈。
黄帝低头看会儿棋盘,温和地说道:“颛顼是帝王,他能允许小夭用酒盏砸他,愿意苦苦求小夭原谅,却不见得能允许外人看见他狼狈。颛顼和小夭自小经历坎坷,很多时候,在他们之间,也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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